刘忠此时已经被对方伸出的铁钳掐得翻了白眼,吐出舌头不住地干呕,却根本就无法呼吸到多少空气,尽管在拼命的抓挠踢打,都无法挣脱对方那双粗壮有力的铁臂。

黑影努力想要直接掐死这个不该出现的人,而且不能让他发出任何大的声响,更不可以喊出声来,让床上的猎物发现,所以使出全身的力气,打算尽快结果掉这个废物。

“小忠子……睡死啦???”

在床上做起来的朱慈焕等得不耐烦了,连唤两声,这个奴婢都无动于衷,一声不吭,肯定是又在偷偷睡觉,这种事早就发生过多次了,年纪不大却冰雪聪明的朱慈焕稍微一想就能猜到。

对于这种偷懒的奴婢,五皇子一向宽厚,并没有严厉责备甚至让旁人出手管教一番,不过凡事都有容忍程度,这奴婢若是一而再,再二三犯错的话,那就必须让他好好认识一下自己所犯的错误了。

居然还没有回话,穿着湿漉漉的裤子的朱慈焕这下睡意全无,生气地用小拳头捶了两下身旁的被褥以示要动怒,将写满不高兴的小脸扭过头望向门口的方向。

“……”

只见小忠子已经被一个魁梧的黑影拎到了空中,双腿还在不停的蹬踏,但就像是一条快要脱水的鱼,已经没多大力气折腾了,眼看挣扎地就要戛然而止了。

这可把朱慈焕吓坏了,竟然有贼人入宫行凶,怎还得了,急忙嚷嚷起来,好呼唤院外的侍卫:“来人啊……”

黑影心里顿时一惊,瞥见猎物已经惊醒,并且开始大喊大叫,今天这趟就算是白跑了,虽说解决掉皇子也就能用一招足以,但来去仍然要耗费不少时间。

自己就在窗边,只要一窜便能立刻出去。若是执意要干掉皇子,院外的侍卫闻讯后,在打完个哈欠的工夫就能冲进来,届时自己就难以脱身了,还是保命要紧。

黑影干脆利落地选择放弃刺杀,直接从窗口脱身,翻身到了房前,只用两个健步,脚下一用劲儿便翻上三米多高的院墙,在侍卫赶到前抽身离去。

不到十秒钟,听见呼喊的太监、宫女和侍卫,便从院外和院内的其他房间跑了出来,连田贵妃也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穿好的衣服,出来查看究竟。

“焕哥儿,发生何事了?”

田贵妃一脸茫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儿子,她是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才出来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母妃,适才有贼人闯入孩儿的房内,想要图谋不轨,已经把小忠子给掐得昏死过去了!”

朱慈焕还是个四岁的孩子,遇到这种事不被吓傻,还记得呼喊外人来保护已经十分难得了,现在还被吓得小脸煞白,心脏“噗腾噗腾”乱跳个不停。

“……焕哥儿可有恙?贼人何在?”

这可怕田贵妃吓坏了,急忙过来嘘寒问暖,害怕宝贝儿子受到丁点伤害,自己的二儿子可是夫君的最爱,千万不能有闪失。

“母妃,孩儿无恙,只是那贼人跳窗跑了,孩儿不知其去向!”

朱慈焕被母亲搂在怀里便心神大定,如实说了自己看到的过程,抓贼的事情,他可就管不了了

“宝贝无恙就好,无恙就好!急得快要落泪的田贵妃用玉手抚摸着儿子的小脸,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仔细打量了一,瞧见儿子好像真没什么大碍,才算放心下来.

天这次总算是保佑她们母子渡过此劫,明天一定要到庙里上几炷香拜一拜,再给大师些银两,好好算一挂,看可否能够逢凶化吉,消灾避难。

侍卫们在院内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但必要的搜索和筛查还在继续,承乾宫那边一折腾,立刻有人前去东宫汇报,幺鸡闻讯之后只能强打精神起来前去探望。

等幺鸡抵达的时候,漂亮亲妈也前后脚地带人赶到事发地了,两个当事人一个毫发无损,一个昏迷不醒。

两伙人马兴师动众的迅速赶来,田贵妃只得上前抱以歉意:“半夜还要连累姐姐探望,妹妹实在是于心不忍。烺哥儿,姨娘委实惭愧。”

虽然是客气话,但实际上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大半夜折腾一个时辰,第二天皇后和太子还要上朝,自己倒是不用上朝,可以在宫里补觉。

周皇后心里非常不情愿,更期望这对母子会出事,可脸上还是流露出姐妹情深的模样:“妹妹说的是哪里话,皇城乃是根本所在,岂容贼人肆意行凶?姐姐这就遣人四下搜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于情于理都要搞清楚刺客为何要对田贵妃之子行凶,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得人知的隐匿之事,若是这次没有捉到凶手,过些时日等到风平浪静之后,必然还要搅得后邸不得安宁。

幺鸡瞧了瞧小吃货,好像没什么大事,也适时地宽慰道:“姨娘与弟弟们无恙就好,孩儿让内厂进行拉网式搜查。眼下皇城各门紧闭,贼人必然是插翅难逃,仍旧会潜伏在角落里伺机而动,假若就此作罢,便会助长其嚣张气焰,此例绝不可开。”

作为太子,幺鸡很想知道为何对方会单单行刺五皇子,动机和目的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