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去搞事,并且一直暗中阻挠农会工作。

陈茂生当天就抓人,把地主全家都抓起来。

第二天,陈茂生留下部分宣教官和农会骨干,重新梳理当地的农会工作。又亲自带兵前往上游,拆毁河道里的堤坝,等了半天却不见客家人来阻止。

陈茂生只能带兵进村,连续审问了二十多户,没有一个愿意供出领头者。

这些客家人,真的好团结!

至于此地的客家农会,暂时还没建立起来。

陈茂生跟本地的镇长商量一番,很快请来两个客家人。都是去年经济制裁时,率先愿意落户的,还颁发了买盐和卖货的特许执照。在客家人都愿意登记户口之后,这两人的特许执照也就没什么用了。

“这次是谁领头?”陈茂生问。

“不晓得。”二人同时摇头。

“很好,很好,真当我仁慈得很,”陈茂生怒极而笑,“分开行刑,先斩去左手小指!若不招供,再斩左手无名指,十根手指砍完,再砍脚指头!”

两人被带去不同房间,很快陆续传来惨叫声。

他们也不晓得对方有没有招供,在斩到无名指的时候,有一人就因恐惧把领头者供出来。

陈茂生来到另一人面前,笑着说道:“那边已经招了,你招不招?你不招,我就按他的供述抓人。你若招,我就对一下供词。”

“我招,我招。”此人哭泣道。

两人供述一致,看来没有乱说,陈茂生立即吩咐道:“照着名单抓人,若有拒捕,立即杀了。”

陈茂生又把两人叫到一起,冷笑道:“你们两个,都会说江西话,也是提前落户之人。若是组建农会,你们肯定被选为骨干,今后甚至可以做官。为何要帮忙隐瞒?”

二人不语,只是痛呼。

“我大概能猜到,”陈茂生笑着说,“你们盼着把事情闹大,好让官府重新封锁贸易。到时候,只有你们两个有特许商帖,可以去城里买盐回来贩卖,也可以把山里的货物卖出去。是不是这样?”

二人也不痛呼了,只是捂着被斩断手指的伤口,显然全部被陈茂生说中。

“鼠目寸光之辈,”陈茂生怒斥道,“赵先生即将占领江西全境,今后还要夺取天下。你们若是真心投靠,怎也算从龙功臣,竟被贩卖货物的几个钱蒙蔽双眼!”

两人听得发愣,突然觉得自己是真傻,随即磕头请求陈茂生饶恕。

又过半日,军官回来报告:“陈掌司,跑了两个,应该是躲进山里了。”

陈茂生吩咐道:“抓其全家,传出消息。三日之后不回来自首,没收其全家土地,家中男女老幼皆充为苦役!”

这大半年来,陈茂生已经释放出足够善意,是该使用雷霆手段了!

三天过去,逃掉的两人,只有一人回来自首。

陈茂生把上下游的百姓都喊来,就在他们聚众斗殴的地方。十多个领头者被绑起来,包括暗中怂恿的士绅,三百士卒全副武装的随时待命。

“今后有什么纠纷,让村长和农会来调解,”陈茂生大声说道,“村长和农会调解不了,就去找镇长,找镇长没用,就去县衙理论。若是私斗,严惩领头者,今日之事当引以为戒!”

一个一个的宣读罪名,宣罪完毕便杀,连续砍下好几颗脑袋。

当砍到客家人时,那些客家村民蠢蠢欲动,三百大同士卒立即举起武器。

“刷!”

又是一颗人头落地。

十多颗脑袋全部砍完,陈茂生说道:“用石灰硝制之后,传诸各县村镇,让他们看看倡乱犯法的下场!”

接下来半个多月,陈茂生直接驻扎在此,强行组建农会并分田。

由于田里种了粮食,此次分田结果,等粮食收割之后再奏效,坚决打击田产过多的客家首领!

普通客家农民,因此得到实惠,分到更多的土地。虽不说真心拥戴,至少也跟客家首领有了矛盾,今后肯定不愿再听那些首领的话。

然后就是抗旱救灾,河道已经快干涸了,只能打井碰运气。

三百正兵分出两百,帮助上下游村民打井,在劳动当中慢慢与底层百姓拉近关系。

就在稻谷抽穗结束之时,突然天降暴雨。

无论土客百姓,皆欢呼庆祝。

然而,总兵府那边却警觉起来,从赣南到赣中,各府县持续大暴雨。

旱灾半年之后,很可能来一场大洪水!

对于南昌县这种地方来说,春旱只是稍微歉收,大洪水有可能让稻谷绝收!

而诡异的是,江西中部和南部持续性暴雨,江西北部却依旧在大旱。准确来说,是九江府东部,南康府东北部,饶州府北部,这些地方去年就大旱,今年旱到夏天还是不降雨。

水旱灾害同时到来,这老天爷真不给人留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