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襄带着三千士卒向着建奴撤退的方向不紧不慢的追着,他的想法就是建奴退你的,反正我就在后面跟着就好,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等你退到位置了我就回去向皇上禀报,就说建奴仓皇而逃,我等未能追上,还请皇上降罪。

难不成皇上还能因此降罪与我不成,建奴几万大军在此,我区区三千兵马敢于出城追击这已经是猛将了好嘛。

不行你去看看不管是锦州也好宁远也好,甚至山海关的几万大军,有谁敢率领三千兵马追逐建奴主力大军的,唯独是我吴襄。

为什么吴襄老是想着在朱由校面前表现一二,还不是想着能升官嘛,辽东苦寒之地,山高皇帝远的,到了这里想要升官可就难了。

虽然这里有建奴,可以立军功,可是军功他是那么好立下的吗,要知道建奴凶残,每每拿下一个建奴头颅就要付出十个明军士卒的性命,甚至也是无用。

当年袁嘟嘟在的时候,就是斩首了百余建奴首级那也是大捷啊,这种大捷吴襄自认为自己没本事拿,他不是袁嘟嘟,没有调集重兵之权,不敢妄想军功,想要升官唯有巴结大人物。

就在吴襄疼如何巴结的时候,皇上御驾亲征了,而且还来了这锦州,这对吴襄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只要讨得了皇上的一点欢心,再被皇上给记在了心里,那么自己未必不能步步高升啊。

到时候离开这锦州四战之地岂不是一件大好事。

这里可是面对建奴的第一线,那年不是要与建奴厮杀几场,弄不好小命可就没了,吴襄自己也不知道是几次死里逃生了,他对这里的已经感到了深深的厌恶,只要能离开锦州,哪怕去山海关也比这里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三千人的队伍核心的组成都是吴襄的部署,其中大部都是他的精锐和心腹,不带他们吴襄心里不安啊。

“姑父,依我看就追到这里便可,让兄弟们休息一二便回城吧。”一个年轻的小将一夹马腿驱马到吴襄身边说道。

吴襄闻言也是有意动,想着都追了这么远了皇上也差不多够了吧,然后吴襄放慢了马速,前面看看没什么动静,后面再张望了一下,却发现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城墙上,树立的那面皇上亲自让人挂上去的大旗。

不由得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此地距离锦州还是太近难保皇上会不会看见什么,再说了若是无功而返岂不是让皇上笑话,看这建奴也是没了踪迹,若不然再追一会儿,万一遇见了建奴的落单也能得几个人头,回去给皇上证明一下自己的功劳,若是不能也要找几个人头充数,不至于手里空空如也。

至于这人头从何而来,吴襄只能笑笑,就看有没有不长眼的人出现了。

“传我军令在向前半个时辰!”吴襄手臂一挥大军接着前进。

“姑父,还是不要再前进了吧,前面地形复杂,万一建奴在此布下阵势,我等恐怕会有损失。”年轻小将有些担忧的说道。

“可法我看你是多虑了,那建奴旗主贝勒贝子皆被陛下手段所伤,虽然未死但是是却不能再作指挥了,我等又有何惧,你父将你交于我,那我今儿就教教你,一定要做的周全,你看身后锦州城隐约可见,若是我等就到了这里不走,若是被皇上看见了心里难免会不喜,那我等的前途可就没了,懂了吗。”吴襄告诫道。

“是。”青年小将点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吴襄点点头,这个祖可法要不是祖大寿之子,亲自交于他带一段时间,他才懒得管这个人呢,不过也幸好他省心爱学还会时长孝敬自己,要不然这次怎么会带着他出城。

大概又走了两炷香时间,面前是一片树林,吴襄想着差不多就到这里吧,歇息一个时辰,就回去也算有个交代了。

于是也没有在意逢林莫入的军事大忌,带着属下准备进入树林歇息一会,反正这树已经光秃秃的了,还能有人在此埋伏不成。

不过马上吴襄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了,都是你个乌鸦嘴!

就在他属下的兵马进入小树林的时候,只见突然地从前面后面冲出来一群建奴士卒。

“呔!那南蛮子!欺人太甚!看我不拿下你的人头为我大汗泻火!”这个对着吴襄吼叫的真是那个镶黄旗的固山额真。

他的得到了后面有一股大约三千人的明军,就好像苍蝇一样在自己身后跟着,不由得想到了要吃掉他们,大汗受此暗算,醒来之后必定暴跳如雷,到时候自己肯定会被迁怒,毕竟自己刚才给八旗大军下了令,大汗心里肯定不喜,这个时候若是给大汗抓几个南蛮子武官,也能将功赎罪,说不定大汗就忘了自己的事情。

于是这个固山额真带着自己属下的五个镶黄旗牛录,绕了一个大圈,然后来到了吴襄的背后,此时见他停下顿时对他发起的攻击。

五个牛录两个在前三个在后,向着吴襄开始了夹击,原本在休息的士卒见到这一个变故顿时就乱了套,只觉得前后都有敌人,再想到建奴几万大军就在身边,于是看着这个情景就好像建奴几万大军对他们杀来似的。

平日里在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