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辰申以《识人目》观之,发现凯断丘头顶上的光晕呈现而出的色泽、是象征“友善”之情的绿色的话,他还真要怀疑对方会不会别有用心了。

“怎么?辰将军迟迟不肯答应,莫不是瞧不上老夫?”

“还是说……你巴不得看着老夫与凯移山闹别扭,彼此间争个脸红脖子粗的,你却在一旁看笑话?”

得,凯断丘这么快就开始“逼宫”了。

辰申无奈一笑:“呵呵,哪里哪里,既然前辈想……”

“嗯?”凯断丘老目一瞪。

“呃,我是说既然‘老哥’有心照拂抬举于我,那我便只好却之不恭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嘛!”

凯断丘顿时破怒为笑:“还请贤弟稍后,待老夫安排完守城事宜,便率其余兵将们随你一同行动。”

正当此时,凯奇莉与凯庞一人拉着一只脚、拖着一具男尸行至辰申面前后,齐齐跪倒在地:“末将未能看紧这厮,致使他自爆心魂命脉而死,还请辰将军降罪!”

这具男尸不是别人,正是改头换面、化名翼风的凯阳风!

原来,是城西的突发变故、让凯阳风备受打击。

他自知已是穷途末路,最终无论落在老蛮王手里、还是栽到凯奇莉、辰申等人的手中,都难逃一死。

甚至,还会受到更大的屈辱!

于是乎,这小青年便在大笑三声以后,自爆了心魂命脉……

辰申见状,只是淡淡然的摆了摆手:“死了就死了吧,他毕竟人微言轻,不足为凭。”

“说起来,我也没有对用这厮一人、便钓出整个翼氏商盟的罪行证据抱有太大的希望。”

“你们两个都起来吧,本将希望你们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好好表现,将功折罪。”

“是!多谢将军……”

应声过后,凯奇莉看着脚边遍地的死尸,心中暗暗凛然:“方才托着翼风的尸首走到城下之时,便听见辰大哥亲口下达了‘概不纳降,尽杀之’的命令。”

“真没想到……辰大哥他竟会有如此杀伐果决的一面呢!”

凯奇莉年纪虽轻,早些年却跟随其父上过不下十次的战场。

父亲的言传身教,让她的眼界和军略思维,都远远超出同龄者,甚至连一些将校都难以企及。

因此,她非常清楚在当时的城西大环境之下,杀光这些达氏部族的兵将,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因为眼下,凯氏部族虽已占据上风,可距离压倒性的胜利、可还有着很长的一段距离。

如果当时,不管辰申处于任何原由、选择纳降这数千达氏族军的话,就相当于在凯氏部族的肩膀上压了一挑重担!

骤然招降数千人马,那你总要派相应的兵将们来镇压、管束吧?

这一来,城西的守军就要有大半都被困在此地,动弹不得,还谈何支援另外三方城门之战?

而且,万一这些新降的兵将们、在凯氏部军主将转移他处之际,骤起哗变,要杀出一条血路逃遁而去的话,西城看守俘虏的将士们又免不了一番苦战了。

所以,在当时的大环境下,概不受降、杀光敌军,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多时,凯断丘已安顿好了城西留守之事,重整旗鼓后、与辰申兵合一道,朝着新的目标地进发!

……

不多时,城北。

“杀啊啊啊!”

“叮叮叮、当当当……”

“噗嗤!噗嗤!”

这里的战况依旧猛烈,双方将士杀声震天,彼此的鲜血、早已将城头染上了猩红的色泽,在正午烈阳的照映下、愈显枭煞!

“嘭、啪!”

某一时刻,老蛮王和达沦天在架住彼此的兵刃以后,同时出脚、踹中对方的胸口。

两人也因此分退到三十余尺开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呼哧、呼哧……”

“这老不死的,骨头还挺硬?”

达沦天狠狠的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血印,眼神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城西的方向。

目力所及的街道尽头,始终荒无一人。

达沦天不禁暗骂一句:“妈了个巴子的!”

“算算时间,翼风炸开城门至今,也有好一阵了吧?援军怎么还没来?”

“虽说本王投放在城西的兵力,比起城北来是少了些。”

“可城门一破,我军前后夹击之势一成,再加上哒镶氏两名白银勇士压阵,要想屠灭城西……应该费不了太长的时间吧?”

这时候,老蛮王稍一回气、便再度操持着他那柄金色长刀,扑杀而出:“再来!”

老蛮王凯瑞隆虽年事已高,可技巧经验尤胜从前。

再加之他那悍不畏死的勇魂未灭,刀刀夺命,拼的完全是与敌人两败俱伤的打发,让明明在修为层次上略占上风的达沦天打的很是憋屈。

“再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