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申卷跑诸多资源,走的洒脱。

可守星广殿之上数以万计的臣子们,却无一人敢动,始终保持着跪姿。

这一跪,就是两个时辰。

直到东方天际露出了鱼肚白,才有人颤颤巍巍的问:“那位宗上大能……就这么走了?”

“好、好像是吧。”

“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起身了?”

“唔……依我看咱还是再跪一天一夜吧。”

“不用不用,宗上是何等人物?只要咱们没人说不该说的话,他必定不屑动手残杀我等。”

“这倒也是。咱们还是赶紧把宗上要求的事请办妥,保住阖家性命要紧呐!”

……

不多时,众多大韩旧臣纷纷做鸟兽四散状。

辰申临走前交代过的事,他们必定会一丝不苟的完成。

除此之外,不少名盛威强的臣子也怀有私心:他们想在大韩王朝群龙无首之际,取旧韩皇室而代之。

不少人都怀有万丈雄心,却不曾想到,一柄巨大而无形的索命钩镰,早已悄然架上了众人的颈间——

修界,梅宗,仙梅天镇。

宗主大殿内,一个身披碧海蓝天袍、胸口处绣着一朵十三瓣墨梅之人正郁郁寡欢的喝着闷酒。

此人,正是梅宗至高无上的掌教至尊,梅雳翦。

他跑了一趟世俗界,屁事没办成,赔出去两枚地阶玄丹不说,还当着诸多大韩臣子的面丢足了脸,能不郁闷吗?

但要让他去找那白衣金面人的晦气,他可是万万不敢的。

不多时,四名胸前挂着十一瓣墨梅的内门长老如约而至,各自行礼后,梅雳翦开门见山:“你们跑一趟世俗界大韩王朝,把其帝都所有官员、包括他们的家眷,统统屠戮一空!”

“啊?这……”

“掌教至尊,请恕属下多嘴。大韩王朝依附我梅宗数千载,贡礼年年不缺,但有所驱也算事事尽心,为何您现在却……”

“住口!本座这么做,自然有非此不可的理由!”

梅雳翦心里想的却是:“今日的丑态,全被那些世俗界的蝼蚁尽收眼底。本宗堂堂掌教之尊,岂能把脸丢到世俗界去?”

“这……”

见那四名内门长老依旧有所迟疑,梅雳翦信口胡诌道:“兹事体大,关乎我梅宗之兴衰!具体缘由不得透漏半分。”

“所以,本座才让你们去办,因为你们是本座最亲信之人。”

那四人一听这话,顿时肃然起来:“是!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了。”

“等一下。”

“掌教至尊还有何吩咐?”

“你们……十天以后再动身。记住,一切都要秘密进行,不可暴露尔等梅宗之人的身份。”

“倘若此去,大韩旧皇的密藏健在,那里头的东西就都归你们所有,算作此行的赏赐。”

说到这,梅雳翦老眼一眯:“哼!我宗照拂了那群世俗界蝼蚁这么多年,油水没捞到多少,反惹得一身骚。现在,也到了他们偿恩的时候了。”

“属下遵命!”

等这四人领命而走以后,梅雳翦才自言自语道:“十天以后……那位前辈应该早已离开了吧?千万别再碰上那个老痞子了!”

敢情这才是梅雳翦让他们十天之后再行动的真正原因。

……

在辰申离开大韩帝都的第五天,大韩皇室行径卑劣、以至触怒了某位绝世强者,让整个帝国一夕间毁于一旦的消息便如一股空前强盛的飓风,席卷了小半个世俗界。

秦、楚、燕、赵、齐、魏、韩七国鼎立之势传袭了近万年,时至如今,大韩王朝竟已退出了历史舞台。

这结果,让无数国家首脑惊愕之余,也不禁对大夏国生出了极为凝重的忌惮之情。

虽然他们不能肯定,那个神秘的强者究竟是不是大夏国人,但大夏与廊蟹争夺矿藏所属权这根导火索却是不容置疑的。

当更多目光汇集到大夏国时,诸多王国、公国、甚至连六大帝国,都探出了另一个足以惊掉大牙的消息——

短短五天间,曾背靠大韩的强盛王国,数百万大军不知去向,廊蟹王生死不明,整个国家陷入一片混沌。

据说有一支总数不过十几二十人的空骑精英分两队而行,所过之地,遇城拔城,纵横无敌。

就在前不久,大夏大将军辰藏锋率领辰家军强势登抵廊蟹国境。

而今,当初的廊蟹王国早已改旗易帜,纳入了大夏国之版图……

约莫一年前,大夏北灭蛮夷、南敌太寇,名噪一时。大夏国出了个奇谋百出、骁勇善战的飞将军一事也传为美谈。

而今,这个王国的声名更旺。

毕竟背靠大韩的廊蟹比起当初的太寇一点也不弱,却在短短数天里亡了国。

就连它的靠山也轰然倒塌,不仅震动了王国界,连六大帝国的君主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作为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