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

奇嶙高原上,数之不尽的暴风之刃、成片成排的翻滚着、凌削着。

虽说这些风刃比玄灵大陆“齐天山脉”上空的要强悍的多,但对于婆娑古战场上、那最次也是尊阶中品的参赛修者而言,根本就不痛不痒。

此刻,越来越多的宗门修者被辰申激战时爆出的杀伐啸音所吸引,纷纷从四面八方、一路驰往奇嶙高原的核心。

那里,不仅隐藏着‘死神血池’,同时也是辰申一路奔杀而至的所在。

“嗯?这家伙是谁?怎么单枪匹马的立于峰顶?”

“看他那气定神闲、闭目盘膝而坐的架势,像是根本不在乎会有多少宗门敌修出现一般!”

不少修者忍不住启动神魂狂扫、举目四望,徒自喃疑:“这鬼地方……该不会已被种下了什么埋伏吧?”

“若非如此,就凭这小子孤身一人,何至于如此淡定从容?”

可最终,扫查一番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不知不觉间,聚集在这奇嶙高原核心地带的宗门数量是越来越多。

悬飞于半空之中的他们凝目望去:不远处、那最高的孤峰顶部盘膝而坐的少年,一动不动。

他就像是与那嶙峋悚峰融二为一了一般,不论周遭有多少“来势汹汹”的敌修对手,那少年只当是毫无察觉,依旧自顾自的闭目凝神,呼吸匀称。

各宗修者再俯眼探去,在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嶙峋山体周遭,总能瞧得见一些刚刚激战过没多久的新痕——

要说尸体嘛,倒是极少,最多也就能找到点儿破皮烂肉的断骨残肢罢了!

那些修者活着的时候,有着护体玄气的保护,自然是丝毫不惧奇嶙高原上的风暴之刃了。

可在不久之前,这些家伙先后死于辰申之手。

这一帮已然绝了护体玄气的人类修者,仅凭死后的肉身强度,又如何能经得起暴风之刃的剿戮?

不过片刻,就被碎成了“碎肉机”里的残渣烂沫,随风而散了……

此刻,从四面八方汇至于此的各宗修者抬眼看去,只有孤身一人、从容落座的少年。

俯目而望,却又有着刚刚激战过的痕迹,而且应该还不只是几方宗门的小打小闹。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以及山体周遭的能量残痕,怎么着也该有着二十余个宗门的赛者,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屠戮一空!

眼前这堪称奇诡的一幕,反倒让那些奔赴而来的各宗修者、都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只在盟友势力间悄然的传音讨论——

“这家伙到底是谁?”

“不知道啊……以前从未见过。”

“嗯,他的衣着倒是有些眼熟,酷似羽仙冰宫的‘上仙雪袍’吧?”

“对对对,的确如此。”

“不过……羽仙冰宫不是从来不收男弟子的吗?而且这家伙身披‘上仙’级的雪袍,身份只怕不弱于太上长老了吧?”

“如此年轻的太上长老吗?难以置信……”

“你们说,这家伙一人独坐峰顶,究竟想干嘛?”

“谁知道呢?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地方前不久才发生过一场大战,而且还是那种波及宗门数量较多、最后还死伤惨重的恶战!”

“而今,眼前还活着的,就只有这个雪袍少年一人而已……乍一想,还真有些阴森渗人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四面八方聚集于此的宗门修者数量,越来越多。

他们彼此之间,也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奇怪……这一届婆娑古战场角逐赛是怎么回事?”

“最后一轮的‘燃地缩境’明明都已经爆发过了,怎么幸存下来的宗门数量还如此之多?”

“是啊,难不成这一届参赛宗门的总数,比往届高出了三五倍不成?”

“不至于吧?放眼整个古域,有资格派出年轻一辈的修者、踏上婆娑古战场的势力,大家心里都有底儿。”

“其他宗门……即便派了人来,也纯属是送死来了,没有任何的意义啊!”

“嗯,但不管怎么说,咱们看入眼中的一切总不至于是幻象吧?”

“是啊,要想从数量如此之多的‘幸存势力’中脱颖而出,谈何容易?”

“看来……这登抵‘九衔之位’的最后阶段,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艰难!”

再过得片刻,已经有人开始沉不住气了,瞪向不远处的雪袍少年——

“喂,你小子一人独坐孤峰之巅,感觉很潇洒吗?”

“你不觉得自己太狂傲、张扬了些么?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下去!”

“就是,老子也早就看出你是在强作镇定了,他娘的……自己有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啊?装什么装!”

其实,这些起哄的修者看似是在针对辰申一人,可实际上,却是他们打破眼前的诡异静谧,寻找战机的手段!

毕竟……放眼孤峰周遭聚集而来的所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