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顶山,观战场。

不少盯着七七五六号监察阵屏的各宗余部,此刻都是一副目瞪口呆之状。

他们的内心,却与表面的呆愣之态完全相反,波澜起伏——

“这不是……之前在鬼脸阴阳门外,颠颠儿的说出一番‘英雄论’的家伙么?”

“是啊,我也记得他,貌似是个名叫青云宗的掌教至尊:辰申。”

“嘶——这家伙好强,转眼间便杀灭了三名六星玄宗!”

“嗯。那三个家伙我也认得,分别为无忧宗、煅宗、和昆仑宗的少宗主,其修为,距离他们的掌教至尊也仅有一线之隔了!”

“是啊。本来在这一届地钮榜争霸战中,撇开地钮名宿不提,他们三方势力也都是前百积分的有力争夺者呢。”

“可现在……”

天枢地钮争霸赛,并非是一战便可决定胜负名次的。

就拿地钮榜来说,除了这群英夺旗战外,还有个人武斗的比赛、以及几大玄品的竞技。

地钮榜最终的定论,将会由各个宗门在各项比赛后、综合得出的总分数进行排名。

因此,若有参赛宗门能在某一项赛事中晋级前一百位,剩下几项的排名也不太差的话,都有一丝争夺地钮之位的希望。

那些非地钮豪门的宗门余部,终是眼力有限。

他们透过监察阵屏,大多也只是在感叹青云宗辰申的厉害,却不知他究竟厉害在何处。

但同样的监察阵影像、落入那些地钮榜名宿豪门的余部眼中,却让他们看到了威胁——

“嘿,真是没想到啊,这名不见经传的青云宗,居然也能走出位‘鳌’来!”

“这小子不简单啊,方才用英雄旗那一刺,本座观他握拿旗杆的右手,分明是拿剑的手势。”

“以剑技、舞重旗,却还能发出此等霸道而精准的力道、一击秒杀了昆仑宗的少宗主!”

“可见此子在剑道上的造诣,怕是已臻至大圆满之境!”

“若是他不用英雄旗、而改用称手的剑类玄兵出招的话,怕是连老夫在仓促之下、都有可能被他所伤。”

另有人道:“还不止于此呢!”

“他后来施展的指法、爪劲,每一个都是功夫极深,怕是也达到了大圆满之境。”

“嗯。能将多种威能不俗的玄技,全都练到大圆满的境界,此子的悟性和玄修天赋,都高的惊人啊!”

“其实你我都明白,他方才那几手虽然精彩,但若对上咱们的‘鳌’,也无甚可怕。”

“最让我担心的是,此子的身法……”

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媪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不错。”

“本座至今都没想明白,他究竟是如何瞬息之间逃脱束天昆仑锁的捆缚、反守为攻的?”

一群地钮名宿豪门的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突然间,一道很是不和谐的嗤笑声响起:“呵呵呵呵……”

“一个毫无名气的家伙,在几只弱鸡面前抖了两下威风,就把诸位闹的心神不宁了么?”

“诸位如此行径,还真是让老夫觉着羞与为伍啊!”

“你说什么?”

“咕唔……这老家伙!”

那些地钮名宿之人齐齐面色一黑,明明都被怼的怒火中烧了,偏又不敢张扬。

因为,那出言鄙夷他们的苍发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炙炀宗的太上大长老:志鹏云。

在场地钮榜名宿豪门中人,自是知道邓显烊的厉害,也很清楚炙炀宗“地冕之尊”乃是名不虚传。

因此,哪怕志鹏云放出此等厥词,他们也无力声辩!

要知道,随着邓显烊参加的天枢地钮争霸赛次数越来越多,他自身的实力也越来越强悍、战技越来越老道。

时至如今,邓显烊率领的炙炀宗,已然连续五次获得了地钮榜头名之尊!

更可怕的是,他的炙炀宗历来都是只参加“群英夺旗战”和“武斗生死台”这两个项目。

至于玄符、玄丹、玄兵、玄食等诸多玄品晋级的赛事,炙炀宗从来不屑一顾,在这些项目中所获得的积分也都是大鸭蛋。

即便如此,邓显烊还是能连续五届摘得地钮榜的头名!

可见他在考校玄修战力的“群英夺旗战”和“武斗生死台”这两个项目中,究竟有多么强大。

单单是上一届,邓显烊便在群英夺旗战的环节,一口气拿下了三十六杆英雄旗,一方势力、一场赛事、便独占了半数的积分总额——

这还不算他中途“卖”给其他势力的英雄旗数量……

因此,虽同为地钮榜名宿豪门,但其他的地阶宗门与邓显烊所在的炙炀宗相比,至少在玄修战力方面,完全没有可比性。

一群人被志鹏云当面嘲讽,却也只能是黑着脸皱着眉、连还一句嘴的资格都没有……

“真他娘的气啊!”

“嗯?快看,那青云宗的‘鳌’正在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