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之上,本在与凯断丘等几位将领厮杀的哒镶涌泉,猛然瞥向惊变声起之处。

下一看,他瞳孔骤然一缩:“是他?”

原来,此刻率领天卫军精锐、奔城来袭击的白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辰申!

“这、这只死瘦猴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北城城头之上、与凯氏部王并肩作战的吗?”

“另外……那些西城城门附近的民房中,突然冲杀而来的两千精锐、又是怎么一回事?”

哒镶涌泉已经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达沦天明明告诉过他,城西有内应,在放飞九只血燕为信后,达氏部族的大军一旦逼临城下,内应就会为其从内部炸开城门。

现如今,城门是炸开了,达氏部族功伐城西的大军也已大多都已成功冲进城内。

将校们则弃了战马,与兵士们一起、分别从那二十多处登城石阶,攀上了墙槐。

眼瞅着夹击之势已成,拿下西城战区已是毫无悬念之际,这突然杀出来的两千名天卫军精锐,却让达氏部族近在咫尺的胜利、彻底坍塌!

“吼~~”

“杀!杀!杀!杀……”

那两千天卫军到城下的距离本就不远,而今又是养精蓄锐多时,一个个全速飞奔之下,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已纷纷踏上了石阶。

原本,达氏部族早有些许兵将们登上了城头。

而在城门破开以后,大军又沿着内部石阶而上,对城头的守军们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可短短几息之后,城西战场上的局面骤变——

两千人天卫军拾阶而上,却是从后方一刀斩断了刚刚登上城头的达氏部军的退路,形成了新的夹击之势。

这一来,本就在人数上稍逊于城西守军的达氏部族,顿时陷入了前有狼、后有虎的绝境,更面临着腹背受敌之险!

战局的突然扭转,不仅让达氏部族的将士们心头剧震,就连城西主帅凯断丘都满心怔然:“这……这不是王上大人的天卫精兵吗?”

“可现在统帅他们的人,却是辰申辰将军?”

“他是什么时候在那些靠近城门的民宅内、秘密安插了如此之多的天卫军?”

“而且看这救援的速度……辰将军应该早就料到了城西城门、会被人从内部炸开一事了吧?”

“最关键是,他竟然能指挥的动天卫军!”

想到这,凯断丘眼珠一转,心头已是了然:“哼哼,如果没有王上大人的亲口谕令,这些天卫军的死忠们、就是被人砍了头,也不会听命于任何人!”

“那也就是说……老蛮王也知道、在我城西有细作炸门一事,所以才会释天卫军的军权于辰申?”

“他奶奶个腿儿的,怎么偏偏我这个城西主将被蒙在了鼓里?”

一念至此,凯断丘心里难免有些不爽。

可是,当这老者看见两千天卫军参战以后,夹击之势反转。

敌军分分钟就被杀的丢盔弃甲、丧胆惊魂的这一幕,凯断丘对辰申的感慨之情,终是盖过了那一丢丢的不爽:“好一招将计就计。”

“如此一来,我城西战事必将大获全胜!”

“等此战尘埃落定以后,老夫一定要跟那辰小将军好好的理论理论,凭什么在我西城发生了这么大事儿,他却不告知我这个西城主帅?”

……

西侧城头,突然迸发而出的异响,让此刻已遁逃出里许开外的翼风倏然一震:“怎、怎么回事?”

他转身回头、凝目而望,顿吃一惊:“这些披坚执锐者的金色头盔……我的妈呀,他们不是凯氏部族的天卫军吗?”

“据我所知,王上那老不死的明明是将两千四百名天卫军都打散、编入了四方城墙的应急战队中才是啊。”

“怎么现在……这里却突然冒出来了足足两千来名天卫军?”

正当其怔愣期间——

“嘭!”

“啊!”

突如其来的一脚,先是踹中了他的腿弯儿,令其跪倒在地。

紧接着,那人又补了一脚,狠狠的踩在翼风的脑袋上!

后者刚要挣扎,忽见眼前寒光一闪,吹毛短发的利刃,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翼风吓的倒吸一口凉气,耳边,忽然响起一段冰冷的、在他听来还似乎有些耳熟的话音:“别动,否则,死!”

“这个声音是……凯奇莉?”

判断出对方的身份以后,这改头换面、花名“翼风”了的凯阳风,顿时发了疯一般的嘶嚎:“是你?啊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抓住我的,会是你这个贱人?”

“嗯?都已是阶下囚了,还敢满嘴喷粪?”

这一次,响彻翼风耳边的话音,不在先前那道冰冷的女声,而是一个粗重的老爷们的嗓音——

他曾经的岳丈大人:凯庞!

凯庞话音落定之际,猛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