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玉设就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确实说过打死那三个丘八,但是最后自己的人趴下了,人家还好好的啊,打死那两个士卒的是魏国公的小公爷啊。

但是吴玉设也不敢说,因为这个魏国公的小公爷可不是好惹的。

人家可是大明顶级豪门,在这江南地区人家就是扛把子一级的,不管是在政治上还是在经济上。

不要看我们吴家看上去富可敌国似的,但是实际比起来却差了那魏国公徐家老鼻子远了。

这是地位上带来的差距,他们吴家就是再会经营,面对这种地位的差距也是无用的。

得罪了魏国公府,他们吴家就算是逃过了这一劫,下一刻也得被魏国公府给搞死啊。

说不说?

现在可不是在军营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没几个人他敢说,现在在这么多百姓的面前他反而是不敢说了。

”怎么,是无言以对了吗,你想脱罪那就得拿出可以给你脱罪的证据,你说人不是你指使的,那还是谁指使的,你说出来啊,说出来才能得到公平的审判!“军法官也是老手了,来之前得到授意要搞一个大的。

打掉一个区区的吴家对江南没有多大影响,但是要是把那个背后的人挖出来,可就不一样了,魏国公府扯进来那就是大事。

不管徐家是怎么应对,反正这个徐文爵是死定了。

当然了这个徐家不管是动还是不动,他们都等于是上套了,动他还敢怎么动,难道还敢动手抢人不成。

不动?他魏国公府的威严直接就被打掉了,自己的小公爷被抓走了,一点表示也没有,这是什么概念,以后江南谁还敢信他们魏国公府的威势啊。

打掉这个江南的顶级家族,就可以分散南直隶的力量,到时候掌控这江南地区的好处可就太大了。

毕竟有个领头的凝聚力太大,把领头的打掉之后,这些人就算遇到朝廷动手的时候也很难在凝聚起来了。

而且这个徐家深耕朝野一两百年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后手,朱由校也有些担忧啊,毕竟这些敌人都是在内部的,隐蔽性太高了。

正所谓外部的敌人不怕,最怕的敌人就是内部的敌人啊。

“既然你没话说了,那就依照军事法规,按例将你斩首示众!三日后押赴京城斩首示众!”

“来啊!先将此人五肢斩断,以免逃逸!”军法官见着他还是犹豫不决的样子,决定给他好好的加一把火。

你不是犹豫吗,好啊,我就帮你做出决定来。

果然当两个管着膀子手持大砍刀的刽子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的时候,吴玉设吓尿了,真的要把他的.......我什么时候有五肢了?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现在他的小命就要没了啊,死道友不死贫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说!我说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徐文爵!是魏国公世子徐文爵!”吴玉设就好像用尽了力气,一团烂肉似的瘫倒在十字架上。

“真的是徐文爵啊,是他排了两个护卫把那个两个官爷给杀了,真不是我,我只是让奴仆上,但是没打过啊,真的没打过,我们都没用兵器,是徐文爵的两个护卫用刀子把那两个官爷给杀了的,不信船上那么多人,您可以去问啊,船上那么多人呢。”

“刘家的三小姐,张家的五少爷,马甲的琳小姐,何家的大少爷还有..........,他们都在船上后看着呢,他们都知道是谁杀了那两个官爷,您可以去问问啊。”吴玉设这次是真的急了。

为了自己活命什么人都敢攀咬出来,反正已经把最大的给供出来了。

那么现在也就什么都不怕了,大不了自己同归于尽,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啊。

“不信您可以对质啊,您把徐文爵找来,我们对质!”吴玉设怕军法官不相信继续的嚎叫起来。

“听见了没有,把他说到的那个几个在船上的人证都给我找到控制起来!”

“是!”

宪兵总队副总队长亲自带队开始了抓人。

正好城墙上许多家族都在这里等着结果,结果一多半的人都被请了下来。

当然没有敢不下去,因为那黑洞洞的枪口明晃晃的刺刀告诉了他们,不去就是抗法,要么打一顿抬过去,要么你自己走过去。

“你们把那日所见所闻写下来,不准交流,凡是敢隐瞒不报的,或者虚报的就地斩首!”

“写!”

于是许多张桌子和笔墨被摆上来了,然后一人后面站着两个人,满脸杀气的看着这些证人。

吓得这些少爷小姐们一个个的眼泪啪啪的,但是却不敢有什么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都写了下来,然后大拇指沾红色印泥再来一个指纹。

这些人也都没经历过这么大阵仗,直接就被吓傻了,都被军法官牵着鼻子走,写出来的东西也都大致的是自己看到的。

虽然里面的内容五花八门,但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