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望远镜,调节焦距观察金星,根据实际的星空情况,把观测到的恒星和行星的位置准确记录在星象图上。

这种感觉有点像画地图,只是这次画的是星象图。

玛奇班教授和托福迪教授坐在天文塔顶一侧扶手椅上环顾考场,经常会站起来在考生中间溜达,防止有学生试图作弊。

他们也算是尽职尽责了,要知道现在可是晚上十一点,对两位年迈的老人来说,熬夜是件很辛苦的事。

此刻,天文塔顶一片死寂,大家都可以清晰听到羊皮纸的沙沙声与许多羽毛笔急匆匆地书写声。

只要在课堂上有认真上天文课,下课认真做家庭作业,填写手上的空白星象图就没什么难度。艾伯特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错误后,就无聊的大起哈欠,等待考试结束。

旁边的弗雷德一直想偷瞟他的星象图,但碍于玛奇班教授就在旁边游荡,让他一直没能成功得逞,那憋屈的模样看得艾伯特想笑。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城堡里逐渐陷入了一片死寂。在托福迪教授宣布考试还剩下最后二十分钟的时候,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把星象图填完了,正在做最后的检查。

“唉,我差一点就可以看到了。”

直到收卷,弗雷德都未曾成功,他满脸幽怨地望着艾伯特,“差一点点就可以及格了,都怪你那张破嘴。”

“反正你又不在意天文学的成绩。”艾伯特伸手捂住了一个哈欠:“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还要考魔法史。最后一场了,考完就可以开个庆祝会了。”

把魔法史笔试放在下午才进行,大概是为了让两位主考官能够好好休息,熬夜对两位老人来说实在太伤身了,而且考到凌晨后的考生们也能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不至于第二天考试精神不振。

隔天,艾伯特睡到很晚才起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让自己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

临阵磨枪复习一下,他并不需要的。

只要考前再去翻翻先前的考卷,简单地把所谓的重点从头到尾翻一遍就够了。

至于去翻伊泽贝尔几英尺厚的笔记,还是饶了他吧,艾伯特还不想疯掉。

不过,已经有人快抓狂了。

艾丽娅正用手抓着脑袋,坐在公共休息室的窗户旁,翻阅从艾伯特那里借来的魔法史笔记,足足有有两英尺半厚。

她对安吉丽娜说,“明明知道这门课没什么用,居然还在努力复习,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记些重点就好了,除非你想要高分。”安吉丽娜瞥了眼正在翻书的大家,压低声音道:“反正我是不指望了,能够拿到证书我就满意了。”

除了艾伯特与珊娜外,其他人都是以及格通过魔法史而做准备的,有了前几届的魔法史试卷,考及格压根不成问题,因为大部分的重点都已经被标注出来了。

下午两点,五年级学生纷纷走进礼堂,迎接最后一场考试。

魔法史的试卷已经提前分发下来了,就倒扣在他们面前的桌上。

大家其实都很轻松,毕竟是抱着随便考考的心态。

就算魔法史考砸了,也顶多就是成绩难看些,除了某些想要拿到十二门优秀的家伙会认真对待外,就没几个真正在意这门课。而且,学校里压根就没有魔法史的提高班,也没有人愿意上这门课的提高班。

老实说,魔法史绝对是艾伯特最讨厌的科目,因为这门课本身就很无聊,而且还需要花很多时间去记东西,考试里写的很多东西他其实就不怎么感冒。

例如第三题:按照你的看法,魔杖条例是促成了还是有助于更好地控制了十八世纪的妖精暴动?

哦,真是见鬼!

虽然欧洲这边都是这副嘴脸,或则说全世界都是这副嘴脸。

巫师拒绝给妖精持有魔杖的权利,无非是对妖精的打压。妖精暴乱的原因之一就是巫师们试图掌控古灵阁银行。

当然,妖精本身也不是什么安分的货色,那些狡猾的家伙喜欢篡改自己的历史,同样令人厌恶。

在艾伯特看来双方爆发冲突纯粹就是种族与利益问题,根本就不存在谁高尚的说法。

还有第十题:为什么列支敦士登的巫师拒绝加入国际巫师联合会?

国际巫师联合会的第一位会长叫皮埃尔·波拿库德,这家伙刚成为会长就试图说服其他国家禁止猎杀巨怪,给巨怪应有的权利,而列支敦士登受到邪恶残忍的山地巨怪部落的骚扰,双方还爆发大规模冲突,自然不可能买皮埃尔·波拿库德的账。

不管皮埃尔·波拿库德是在立人设,还是本身就是个圣母婊,他都肯定没长脑子的,或许全世界有几只巨怪是善良的,但绝大部分的巨怪绝对跟善良、友善搭不上边,根本没几个国家愿意买他的账,所以皮埃尔·波拿库德在会长位置没呆多久就滚蛋了。

事实上,大部分政客都是这副德行,他们只是被选出来的代表,很多都不具备其能力,否则又怎么会提出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