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豹愤恨不已!

自己手下连同城外那些人,加起来,也才百多人,面对齐国守城军数千人,根本打不过。

只能够逃窜。

眼观临淄城内的乱象不存,自己手中的财货也没有回来,实在是闹心,实在是不甘。

更别说,根据城外的消息,秦军已经快到城外了,以自己对秦国、秦军的了解。

齐国这一次难逃了。

齐国必然沦亡。

果然齐国沦亡,府库内的一切,临淄内的一切不都是秦国所有,可恨!着实可恨!

以观身侧带伤诸人,落下越发愤怒的一言。

“公子,何如?”

身边有人不解。

“你们三五成群,分散开来,找寻临淄之内的那些商贾商铺所在,尽可能的掠夺财货。”

“待临淄被秦国攻陷,那些东西就是秦国的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我们先拿走,你们以为如何?”

魏豹轻语落。

先是齐国不仁,就别怪他们不义。

“这……,公子,是否不妥?”

公然劫掠,有失体统,传出去,不好听,对公子声望有损。

“都到这个时候了,管不了太多,齐国果然被灭,我们想要拿回那些财货就更不可能了。”

“听我令,一切诸般,我一力承担!”

魏豹心中越发之坚决,摆摆手,不再多言。

诸人见状,想了想,公子所言不无道理。

先是齐国无故收拢他们的钱财在先,既然不返还,那么,他们也当以牙还牙。

未几,三五成群,手持火把,奔向临淄城一处处繁闹的商铺所在,破开大门,抢掠财货,焚烧商铺。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临淄之内那刚有些安稳的秩序,悄然间,为之崩塌。

“饶我一命,财货都在那里,都在那里。”

“……”

一处白日里繁闹的商铺内,商贾身上已经挨了几刀,面上都有鲜血流淌,此刻跪在大地上,任由那些人肆虐店中。

实在是无能为力。

“哈哈哈,大哥,你看这小娘,姿容的确不错。”

“反正我等也劫掠了,不若……嘿嘿嘿。”

“我先来!”

“滚,我是大哥我先来,你随后!”

“……”

临近不远,一处非商贾所在,却是一处大夫之家,连商贾都有大量的财货。

何况临淄内的大夫重臣之家。

闯入其内,快速劫掠。

偶遇良家姿容之女,更为心中痒痒,既然已经放弃仁义,那么,其它的放弃也无所谓。

“不要!”

“父亲,救我!”

一位良家女凄厉之音,呼救之音不绝,期时,父亲已然喋血不远处,早已没有了生息。

嗡!

一剑西来白龙吟!

剑光挥洒,便是道道鲜血洒落大地,灵觉笼罩整个府邸,手中长剑灵动,顷刻间,将那些人斩杀殆尽。

“姑娘,好好活下去吧,诸夏归一了。”

白衣持剑,气质盎然,行至那蜷缩成一团的良家女跟前,屈指一弹,便是一粒丹药落入其口。

语落,一步踏出,消失不见。

……

……

一掌落下,天地霜寒,屈指一点,寒冰之力洞穿那正在大肆劫掠杀人的精壮汉子。

“该死!”

雪儿轻喝道。

知道临淄可能乱象横生,便是担忧凌凤阁的安危,想不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相距百丈之外,弄玉亦是食指伸出,一道道指力挥洒,将作恶之人,尽皆击杀。

临近不远,一位青衣女子怀抱长剑,静观眼前这一幕,不为出手。

谁对谁错?

谁生谁死?

……

这一夜!

白日里被临淄守卫军杀退的诸国流亡之人,愤恨不已的转而劫掠城中富商大贾,乃至于些许官吏。

因为秦军已然在城外了。

那些市井寻常人家,没有兵士护卫的人家,也有人哄抢。

或是劫掠有用的财货。

或是趁机行不法之事。

临淄之内的民众民户大为恐慌,纷纷逃出庭院狂奔,欲要出城,不欲要在城中艰难等待安稳。

有勇敢者,彼此汇聚一处,手持刀剑,同那些劫掠之人对抗。

那些重臣府邸门前,更是早早派人请来守卫军,严防死守,不能够出现问题。

其余势力稍弱之人,无论呼喊多么响亮,也没有多余人手近前。

天色微明。

临淄之内已然城中各处烟火冲天,道道黑色的烟雾弥漫,哭喊之音、杀伐之音、怒骂之音、嬉笑之音……。

不知何时,城门都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