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敲门的金发女人手停在半空,疑惑的打量了一下袁铭,顿时笑了:

“先生是署长的保镖?”

袁铭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敞怀的黑风衣,感受了一下头上戴着的礼帽。

形象全无,不过仍然看得出是个保镖,一个不太正经的保镖……

回想起署长和郝老板的谈话,袁铭保持着以往的高冷,嘴角抽动:

“你们是小夜莺和那个什么香?”

金发女人咯咯笑了,花枝乱颤的挥手向袁铭抖了一下纱巾,媚态尽显:

“我是夜莺,她是蓝百合,可不是什么香…”

说完,夜莺还挺了挺胸膛,又冲着袁铭嗔到:“我是夜莺,不是小夜莺。”

袁铭不由自主的移动视线,落到夜莺的晚礼服胸口,又匆忙地移开。重新打量了一遍两人,确定只是对方只是普通歌女后,这才沉声说道:

“我来!”

说完,他跨出一步,用手背轻轻敲了两下房门。

门内落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传来,没过几秒,应声而开。

彭斯·罗德曼看到门口三个人,先是一愣,然后又看到袁铭敞怀的风衣,不禁皱了皱眉。

“她们来了,我查过了,没什么问题!”袁铭意识到雇主可能误会了什么,连忙扎紧风衣。

只是话一出口,又觉得好像不对啊…

怎么查的?!

更容易引发联想什么的啊!

眼前的彭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色不善的转头看向两个歌女,发现衣服平整,这才冷声问道:

“你们怎么这么晚?我都快睡着了!”

夜莺连忙解释:“哎呀…署长大人,这不是两位议员非要听咱们唱歌嘛。”

“咱们就是个卖笑的小女子,哪敢违抗呀!这不下面一完事,就和百合赶快过来了嘛…”

“人家心里一直惦记着您呐…”

话音刚落,夜莺的眼圈发红,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尽显,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彭斯脸上威严没有半分松动,看了看夜莺,沉吟了几秒:“等太久没兴致了!”

“今天有点累,你们去给他按摩吧!”

说完,伸手指了指裹着风衣的袁铭。

“署长!”袁铭先是一愣,然后心中惊喜,下意识的松开双手,风衣又变成敞怀……

夜莺和夜百合两个女人也顿时愣在原地。

“就这样,帐挂在我身上!”彭斯·罗德曼伸手带上房门:“我睡觉了,不再要来打扰我!”

………

袁铭转头看向两个女人,发现对方也在不情愿的打量自己。

他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担忧…

高兴的是,平时一毛不拔的雇主终于想到犒劳自己了;

担忧的是,平时一毛不拔的雇主居然犒劳自己!

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借此表达不满?

再次看了看两个身材婀娜的女人,回想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欲望顿时碾压了理智…

拧动自己的房门,袁铭不带任何情感的说道:“请把,两位!”

……

“袁铭!”

“你个蠢货!”

看到套房的木门重重关上,治安署长换保镖的念头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

“自己”再次说话了,语气自信而且轻浮:

“我的演技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

“我是一只演员猫!”

神特么演员猫!

彭斯·罗德曼感觉自己要爆炸了,只是虚无的意识根本没有实体。

“嘿嘿…淡定点,你现在是不是很着急?着急就着急吧,反正也没什么用…”语气恢复了戏谑:

“还记得那个铃铛吧,那是‘隐匿’,能湮灭一定范围的契约能力波动,你那个保镖根本就感知不到。”

“你说是不是呀?”

“哦,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

彭斯·罗德曼想要抓狂,想要问问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接下来动作。

重新穿上制服,将已经昏睡过去的黄猫装进的公文包;

肥猫胖胖的身体让本就空间有限的皮包顿时鼓胀,调整了一下猫的姿势,才让公文包支出的凸起没那么明显…

“自己”甚至低声自嘲了一句:“看来该减肥了。”

打开房门,看到走廊上空无一人后,身体自然而然的挺直,仿佛恢复了治安署长的上位者气势,提着公文包走了出去。

经过隔壁的套房,房门已经紧锁,里面若有若无的传出夜莺的笑声。

这一手真是高明啊…

就连彭斯·罗德曼自己都不得不服!

……恐怕袁铭早就沉入温柔乡中,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出来。

这段时间内,袁铭绝对不会去查看自己的房间;

就算现在死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