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了,走,大哥,咱们出去找个地方喝点儿,边吃边说。”

“好啊,正好喝点儿酒之后,回来好睡觉啊,这赶了一路给我累的。不过先说好啊,我请客。”

“这有啥抢的,你掏就你掏,能省钱我还巴不得呢。”

学校外不远就有一家国营的饭店,四人说笑着进去点了几个菜,要了二锅头,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吃喝起来。

“来,小言,我敬你一杯,家里这些年多亏你照顾。”

“你自己喝吧。”王言摇头道:“你就总是嘴上说着一家人,回头就跟我客客气气的,你罚一个,这要是让大姨知道,她能骂死你。”

周秉义摇头一笑:“怪我,怪我,我自己喝,自己喝。”

看他仰头喝了二两酒,王言摆手道:“知道你酒量好,可也不能那么喝,咱们不拼酒,说说话就行。”

“见到家里人高兴,就想多喝点儿。”周秉义给王建业夹了口菜,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哎,对了王言,你学习那么好,这次怎么没想着考大学呢?”

“没的考啊,我是医生,以后也想在这方面发展,不打算干别的行当,你说弟弟我那么大的名头,谁敢收我?我跟那些医学院老师的老师,那些专家教授都认识,甚至有一些关系还不错,这还怎么考。”

“也是,你是自学而成的天才,确实没法教。那这么说,你这次不是光送陈静上学的吧?”

“主要任务当然是送陈静过来上学,其次嘛,国内的一些中医大师都在这里,我去跟他们见见面,开个会,商讨一下以后中医的发展。”王言随口回了一句,接着哎了一声问:“冬梅嫂子怎么样了?”

“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儿呢。”周秉义摇头苦笑:“这两年借着她妈的关系,也看了不少,中医、西医、江湖骗子,全都看了,没有用。这次正好,她以后就在吉春,等回头我让她去找你,你帮着看看吧。”

“放心,我一定尽力。”

“也不用太麻烦,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算了。这么多年过来,其实我们俩也不抱什么希望了。能治好最好,治不好,也没什么。就是我爸妈总是催,哪回写信给我,都得问问怎么还不要孩子。说冬梅年纪大了,以后再生有危险什么的。”

周秉义叹了口气,举起酒杯:“不说了,来,喝酒喝酒。”

王言笑呵呵的跟他说着话,听他讲一讲近两年在他们兵团那里发生的有意思的事儿,评一评现在的国家形势,议议政,畅想畅想以后什么的。还有就是周蓉也考了京大的中文系,陈静跟她是同学,他们三个又都是一家人,以后要多聚云云。

可能也是许久没有说的这么开心,周秉义妹少喝,最后还是王言给送回的学校宿舍。

翌日,三口人早早的起床,跑到天安门广场看升旗仪式。

这个时候的升旗仪式还没有后来看到的那样,并没有一整套的升旗规范。只是有京城卫戍部队抽调的国旗护卫班,几个人组成的升旗队伍,也没有封路隔离等等,远没有后来的庄严。但无论什么时候,当那五颗星的鲜红旗帜高高飘扬于青空之上,总会心起难凉的热血。

看过了升旗,三口人简单吃了个早餐,直接坐车去到了长城,来都来了,这长城总是要看看的。因为距离的关系,三口人未能当天回返,在那边的旅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到城中。

因为考虑到陈静的生活便利,再加上有那个条件,所以回到城中之后,王言带着她在学校附近,费了一番周折买了套小院子。楼房是买不到的,这会儿的京城也是一样,楼房是稀缺的,都想住到小洋楼中。即使买院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现在对于房屋买卖,是非常麻烦的事,这才说费了一番周折。当然,也是有收获的。因为这地方,临近中关村,以后都得占了,也能当个拆迁户。

此外还在二环里,买了一套两进的宅子,算作在京的落脚地。别的在京城置产买宅子的想法他没有,因为他基本上不怎么来京城,这一次是要常驻吉春的。而陈静,在读完了大学之后,也会回到吉春,所以买太多没什么用。其他什么拆迁这那的,数目确实不小,但是他又不差那个钱,也就那么地了。

又晃悠几天时间,看了京城的其他名胜古迹之后,王言去中医研究院跟那里的一些领导以及其他中医大师开了两天的会。就是他跟周秉义说的那样,研究以后中医的发展,还有交流一些理念、经验之类的。

三月初,王言该办的事办完,也带着老婆孩子差不离的晃悠了一圈,京大的报道时间业已临近,请周秉义涮了一顿羊肉辞别,饭桌上,周秉义说周蓉跟冯化成第二天到,问他是不是再等一天,大家见见面吃顿饭再走。

王言当然不可能因为周蓉的事改变行程,第二天,跟依依不舍的陈静告别,他带着儿子,又是提着大包小包采买的礼物,坐上了开往吉春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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