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凌志的书捡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书面。转而看向绿毛,说道:

“你不是很想打么,那来比赛吧。呐,她看起来不是也很想打么,那就一起来,来场2vs2怎么样?一局定胜负,要是我们输了,我就加你微信,你随时可以找我打球,我绝对不会拒绝,怎么样?”

赵施言指着绿毛的女伴,眼神却是看向凌志。凌志明白,这是在征求自己的意思。

虽然凌志不知道赵施言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提出挑战,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但他可以肯定一点,这是短发女孩对自己的信任。而且即便输了,她也不想牵扯到自己。

在这种时候,他没有任何理由不回馈女孩的信任。于是他没有犹豫,点头道:

“好,那来比赛吧,如果我们输了,你以后随时找我们打球,台费我付,怎么样?”

赵施言见凌志答应了,也没去跟凌志争到底是谁付台费的问题,走过来把凌志的球杆递过来。凌志本想说“没关系,你用吧”,但看着姑娘坚定的眼神,还是默默接受了她的倔强,并把自己手中的球杆递给她。短发女孩接过球杆,把书拿到柜台,拜托老板保管一会儿。

绿毛似乎有些犹豫,但没过一会儿又兴奋起来。

“行啊,就这么办,反正你们俩加起来也打不过我,不知道你们抽了什么风,敢向我提出挑战。”

“不是向你,是你们俩,你别弄错了。”

“哎呀,知道知道,别废话了,那我开球了啊。”

绿毛不耐地说道。赵施言刚刚早已把球摆好了。

“等一下。”

赵施言说道。

绿毛缓缓起身,盯着赵施言,拖着长音道:

“又怎么了?大小姐?”

“要是你输了,你打算怎么办?”

“输?我不可能输,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我在这个球房还没有遇到过对手。”

凌志知道他在吹牛,实际上自己也能赢他几局,只不过自己野路子出身,没有受过专业训练。而从他以前对自己的碎语指导当中,能推断出他肯定是在哪里学过球,这才是他自信的根本。

但凌志绝不会觉得气馁,专业指导又能怎样,他自信自己了解的知识绝对不会比他少。思绪飘荡的同时,赵施言说道:

“如果你输了,以后永远别在这个球房里出现,怎么样?”

绿毛没有犹豫,很随意地说道:

“可以,没问题,开球开球,我先了啊。”

绿毛把烟头放在桌上,一马当先,用一种似把球杆扔出去的动作开散球堆,幸运地进了一颗。赵施言眉头微微一皱,顿觉不妙,凌志面不改色,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实际上在这场比赛决定下来的那一刻起,在绿毛和赵施言相互谈条件的过程中,凌志心中早有了计较。这场比赛只有一局,有一定偶然性,但要想扩大胜机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凌志观察了一下场上的形势,全色球和花色球都有贴库的,他稍稍放下心来,至少不会被绿毛一杆清台,这局面有的打。

没过一会儿,绿毛打进了4颗好打的全色球,剩下的全色球要么贴库,要么被花色球影响,他没办法,随便打了杆长台,没进,结束了这杆单杆。而此时白球停在了顶库,花色球基本全都在下半台,局面似乎对凌志和赵施言压倒性不利。

赵施言看向凌志,双手食指慢慢相互触碰着,问他道:

“要不你先打?”

凌志看着短发女孩局促不安的动作,他明白对手实力强劲,赵施言心里也没底,为了不影响大局,她大概是想让自己先上场清掉几颗球,以便减轻压力。但凌志心中早有计较,于是对着她笑了笑,说道:

“没事儿,你先打,不用怕,不进也没关系。”

“可是……”

“我有办法,相信我。”

接下来要打的长台不是赵施言的强项,防守也没有任何经验,毕竟她跟凌志平时玩儿的时候也没有过多的防守。尽管她有些犹豫,但看着眼前男生坚定的眼神,她还是选择相信他到底。

赵施言走到顶库附近,准备击打靠近右侧底袋的一颗花色球,但不是一碰就进的那种,需要打到很薄的位置,一不小心就会碰不到球。

所谓薄厚,即击球时白球与目标球重合大小,重合得越多,则越厚,反之越薄。所以最厚的位置是白球击打到目标球整颗,最薄的位置是白球刚好碰到目标球的边缘。

“喂,高材生,你读书读傻了还是怎样?让一个姑娘打这么难的一颗球,我没记得你胆子很小啊,上次打球不是很猛么?”

凌志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要是再废话,干扰她打球,我们可以不认比赛结果的哦。或者一会儿你打球的时候我在你耳边也大声说话你觉得怎么样?”

绿毛被噎了一下,本想大声反驳找回场子。但又怕言辞激烈,惹怒了赵施言。

“鱼儿跑了,再想找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