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王风珏染虽然名声不好,担着风流放荡的名声,但是林玉做为侍卫跟在白逸昊身边日久,当然知道秦国这位轩王才是秦国最可怕的人,表面上看起来轻狂不拘,仿佛只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邪肆王爷,虽然担着宗文帝最宠爱儿子的名头,却只是一个草包似的小霸王。

实际上如何呢!

手段狠戾,下手果断,绝不拖泥带水,精于计算,一击必中。

他总会在最合适的机会出手,被禁足也好,被训骂也好,受伤了……每一步都是最适当的,这让详细查过风珏染案卷的林玉不自觉的为自家主子担心,为了一个女子惹上这么一个人,绝对不是太子殿下之福。

对于最有可能成为大秦下一任皇帝的风珏染,林玉觉得只可亲情,不可过于挑衅,否则只会为燕国带来后患,谁也不愿意惹上象风珏染这样的一个强敌。

如此从容,反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嘻闹间便可以把事件完美解决,这么多年,这种人,林玉只看到过一个,那就是自己的主子,既便是千里之外,他也能步步行走,让敌人一步步陷入圈套,而今又有了一个,风珏染!

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一时喻亮,说的就是他们吧!林玉不得不承认,这天下若还有谁是殿下的对手,必然就是这位轩王殿下!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得罪,况且还听说他对这位小妻子极其爱重!为了一个女人,真正是不值得的很,难道是殿下心中另有打算?可这些林玉并不敢多问,对于自己英明神武的主子,林玉打心眼里佩服,总觉得自己主子不会做这种连自己也看得出来的傻事。

因此也就稍想了想便放开之前的想法,一心一意的只白逸昊吩咐。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疑惑和不安呢!

“不成功也没关系,让他们再查查玉牌的事,等墨三小姐拿了玉牌让他们行事时,就取了玉牌,携墨三小姐到燕国来。”白逸昊俊眉扬了扬,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仿佛一点也没有为事有不妥而懊恼。

“殿下,您是不是应当多关注一下大皇子……”林玉想了想忍不住道。

这话的意思是提醒白逸昊应当把重心放在大皇子身上,玉牌固然重要,但人却没那么重要的,何必心心念念的把人带来,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大皇子那里不用急,他那位自打来后就一直隐在皇子府的皇子妃,我那位五表妹的事查得怎么样了?”白逸昊微微一笑,玉脸如泽,悠然的往宽大的椅背上靠了上去,俊美无瑕的脸上透着些淡雅和从容,不忙不乱,仿佛一切尽在手中一般。

林玉知道他是不想说这个问题,只得转而回答道:“属下己查探得清楚,那位五公主和五公主的那些暗卫一个都没在,府里正院关着的只是一个跟五公主相似的女人而己,当日大皇子迎亲回来,整个队伍因为遇到盗贼,带去的人手损失了不下一大半,里面有好一部分是大皇子私下里收罗的好手。”

说起这个,林玉道越发佩服自家殿下。

幸好殿下心中早己智珠在握,大皇子以为娶了五公主就是套牵了秦国,而且还可以利用五公主手里那支暗卫为自己谋利,谁曾想到,五公主会刺杀他,而他也竟然一刀把五公主杀了,而后五公主的暗卫与他的卫队火并。

虽然把五公主的暗卫全灭了,但是自己也损失了许多人手,使得白逸晨立时手脚大乱,对外他还不敢对人说五公主己死,怕惹来秦国的怒火,正是夺嫡的关健时候,他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暴出事情。

既便他说五公主刺杀他,也没人相信,必竟五公主死了,死无对证,还不是他想说什么就是什么1

他的盟友风珏真,也曾经替皇后问过五公主的近况,他就以五公主初来,身体欠安,弄了个相似的把人安在自己院子里,这时候心里早后悔死了,若是没有娶五公主,又至于闹出这许多事情,偷鸡不着,反失了一把米,形容的就是大皇子此时的心情。

他的府里本是乱遭遭的,为了能把这事瞒住,他费了多大的心力才把后院重洗一遍,也因此根本顾不上白逸昊回国的事,为白逸昊抢得了时间,在燕国站稳脚跟。

“去查查那个女子的身份,看看有没有什么亲人,再去当日王公主被杀的地方,以香烛悼念五公主,若有人问起,就说本太子念及表妹一起长大的恩情,故而前来。”白逸昊想了想悠然吩咐道。

太子殿下与那位骄横的五公主的恩情?有吗?自己怎么不知道,林玉暗自腹谤。

嘴里却不敢说什么,应声退了下去,太子殿下胸中自有沟渠,每一步都有深意,步步为棋。

失败了吗?屋内白逸昊站起身,走到窗前收敛起俊美的笑意,怅然的看着窗外,窗外桃花开的浓艳,风吹起,落下一地的嫣红,粉粉洒洒,仿佛可以看到那日桃花楼头,那张绝美中带着脆弱的小脸,楚楚风情,又夭夭多姿,什么时候,这样的一个女子进了自己的心头,竟似己不能取走……

原本对母亲留下的一纸婚约根本没当一回事,甚至还对母亲不满,既然三姨母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