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玉米、小米、大豆、花生、黑芝麻、高粱等五谷杂粮为原料。薄如蝉翼,香酥松脆,令人胃口大开。

程立独个儿坐在桌边吃喝,悠闲惬意。倒比之前在知府的接风宴上,显得更加自在。

吃喝了一阵,程立忽然看见,有好几人走过来,就在旁边的桌子处坐下,随意叫了些酒菜,却也没怎么动筷子。看来并非真心为满足口腹之欲而来。

程立略有好奇,向这些人看过去。却见是四名道士。他们身上都佩有长剑,而且呼吸悠长细密,举手投足之间也颇见轻捷。明显身怀武功,而且修为不差,至少也相当于昆仑、峨嵋等七大剑派的弟子。

泰山之上,自古以来皆建有道观,也都有武学传承。数百年来自成一家,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剑派,历代也出了不少高手,在江湖里声势不小。只不过作为一个门派,整体实力始终比不上七大剑派而已。

这几名道士坐了一阵,门外又有人进来,却是几名俗家打扮的江湖汉子。他们径自向这边走过来,和酒桌边的几名道士相互行礼,彼此互称师兄。

不过细听之下,那几名道士是纯粹的山东口音。而那几名俗家打扮的汉子,却是中州口音。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成为师兄弟的。

再过片刻,又有几名尼姑走进来,和道士还有俗家江湖汉也相互见礼。这几名尼姑,却又是山西口音。

道士尼姑俗家汉,这样的组合,实在令人觉得奇怪。却见他们相互低声谈了几句,然后便一起出门。程立大觉有趣,反正时间还不算晚,于是干脆也结了账,然后远远地吊在后面,悄悄跟了上去,打算看看究竟。

这三伙人出门之后,便往城西方向走。不久之后,四周环境越来越是荒凉,显然已经远离民居。但前方却又出现了一座大庙,庙前所挂的牌匾,分明写了“碧霞元君庙”五个大字,庙貌**,甚是雄伟。

那些道士尼姑等人,毫不犹豫,都鱼贯走进庙中。程立略一沉吟。抬头看时,只见庙内庭院之中,左边一株古松,右边一株老柏,双树苍劲挺立,高出殿顶甚多,枝叶密茂,颇可藏身其间。

程立于是毫不犹豫,快步绕到庙后,飞身上了屋顶,然后匍匐爬到檐角,轻轻一纵,如一溜烟般落到了松树之顶,再从一根大枝干后张望出去,院中风光,尽收眼底。

只见庙宇的院落之中,此刻灯火通明,聚集了足有二、三百人。这些人个个佩刀带剑,明显都是江湖中人。

他们东一伙,西一伙,各自安坐。彼此间泾渭分明,绝不混淆。看来,他们都分属不同的门派和组织,只是为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才聚集在一起而已。

人数虽然多,但庙内却显得十分安静。人人都极力抑制,不作多余说话。只是都不时向庙门看去,一派翘首以望的模样。

过了半晌,又有两名走江湖卖艺的落魄乐师,并肩走进庙中。两人同时扯开嗓子,抑扬顿挫地叫道:“华山派众位大侠到。”

这话出口,登时群相涌动。在场所有人纷纷起来,眉宇间都是一派激动之色。紧接着,就见有五名青年剑客连袂而行,在众人面前现身。这五人都作儒生打扮,但腰间佩了长剑。而且其形制一看便知,正是最典型的华山派长剑。

之前那些泰山派的道士之中,有一名满面络腮胡子的。这时候笑容满面迎上,大声道:“‘养吾剑’司马师兄,还有张师兄,羊师兄、宋师兄、黄师兄等,诸位都到了。诸位师兄如此赏光,鄙派实在感激之至。”

那华山派为首的青年剑客,道:“华山泰山,都属于五岳之一。更何况此事关系天下武林正道的安危,我们师兄弟岂有不来之理?天河师兄言重了。”

那络腮胡子的泰山派道士,道号正是“天河”。他满面红光,连声道:“对,对。都是为武林正道出力而已。司马师兄,不如贫道先来替你引见一下。这位是……”

当下,这天河道人便替那司马师兄逐一引见。首先引见的,便是那几位尼姑。却原来她们是北岳恒山白云庵弟子。为首者是清和师太。

其次再引见的,是之前那几名中州口音的江湖汉子。原来他们是中岳嵩山派弟子。为首者是“百丈松”狄峻。

紧接着,却是刚才那两名落魄乐师。原来他们都是南岳衡山派弟子。一人是“绕梁琴”秦迪,另一人是“天籁箫”萧大方。

这样一来,东南西北中,五岳便齐活了。听那天河道人的说话,口口声声,都说什么“我们五岳剑派”,又三句不离什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似乎颇以此为傲。

不过事实上,无论是江湖上的名气,还是门派的底蕴。那泰山、恒山、嵩山、衡山等四岳,都远远不能与华山派并称。

所以,这个什么五岳剑派,别说程立没听说过。哪怕绣春楼的档案里,也没有记录。看来多半是其余四岳为了自抬身价,所以才硬要攀扯上华山派而已。那位华山派的“养吾剑”司马太元,虽然口头上没有反对。可是看他眉宇间的动静表情,明显很有些不以为然。

在庙里聚集的这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