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爷子目露凶光,狞声道:“打开武库,召集鹰组和虎组。咱们和姓程的小子拼了!就看看究竟是他死,还是我们活!”

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夏老爷子虽受重伤,野心明显仍丝毫不减。但任凭他怎么发狠也罢,程立都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迈开大步,走进祠堂里。紧接着,他就看见了夏夫人凌雨诗。

凌雨诗显得很狼狈。这很正常。毕竟,任何人被镣铐锁住手脚,当成罪犯一样被按着跪在地板上的时候,都不可能还保持着从容优雅的风度。

更不用说,旁边居然还有四名健壮家丁,两个负责按住凌雨诗,另外两个则拿着木棍,显然正准备对凌雨诗行夏家的所谓“家法”。

自从在那小镇上,相互通报姓名以来,凌雨诗早已被程立视为朋友。

程立对很多东西,都保持无所谓的态度。但“朋友”却绝对属于例外。

霎时间,居然看见凌雨诗这幅狼狈模样,程立立刻本能地捏紧了枪柄。眼眸当中,似乎已有火焰在燃烧。

他不由分说,第一时间上前,伸手就要把凌雨诗扶起来。

旁边两名家丁大吃一惊,身在祠堂里,还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两人本能地就出手喝骂拦阻。

程立毫不在意,手臂一挥,直接把这两人推开。这两人登时如腾云驾雾般飞出,倒撞上墙壁。连哼也没哼出半声,已经晕了过去。

另外两名拿着木棍准备行家法的家丁,见状不禁惊怒交集。不假思索,便分别提起木棍,向程立当头劈下。

“砰~砰~”

木棍还未砸落,麦林左轮抢先连响两下。两名家丁的整个狗头都被轰爆,“啪哒~”颓然跪倒,再也不动了。

对于这几条杂鱼,程立甚至连多看一眼的兴趣也没有。他收起左轮,改为扶起凌雨诗。双手抓住手镣脚铐,干脆利落地连掰四下,硬生生把镣铐掰断,让凌雨诗恢复了自由。

凌雨诗怔怔地凝望着程立,眼眶中忽然充满了泪水。她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强笑道:“你来了?”

程立点头道:“是。”

凌雨诗戚然道:“你不该来,我也只希望你没有来。”

程立皱眉道:“为什么?”

凌雨诗:“因为你不来,还能活。你来了,我们都得死。”

程立吸了口气,一字字道:“那么我倒要看看,谁能挡得住我?”

凌雨诗苦笑道:“夏家任何一个人,或许都挡不住你。但夏家有很多人,势力之大,,是你想象不到的。”

程立沉声道:“无论有多少人,总而言之,今天我要带你走。谁敢阻止我的,他就死!”

灼热的眼泪终于再也压抑不住,从眼眶中滚滚淌下。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却油然升起。从这一刻开始,凌雨诗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当真不可能存在友情的。

从今往后,自己或许……再不能和这个男人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