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劲。

唐朝和专信的心里,同时闪过了这两个字。

的确,刚才杨国忠用以惩罚王虎的手段,的确是暗劲伤人的手法,外人不知道,只见杨国忠身不动,腿不抬,只是手指轻轻一捏,王虎就杀猪般的叫了起來,无不骇然,他竟然仅仅用三根手指,就将这京城人人害怕的“鸡白望”收拾得鬼叫,真的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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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高力士手下有五坊,专门帮助皇上收集鹰鸡狗鹞蟋蟀等玩物,并且专司其事,其中有不少都是顽劣之徒,常常以不足十千的钱强买别人价值万千的东西,和明抢沒什么区别,就称为“白望”,意思是他老人家看上了你的东西,你就只要让给他,白白的望着他拿走吧,像王虎这样赌博喝酒的,巧取豪夺,那好似白望们的专利。

昨天晚上的时候,杨国忠赌瘾大发,于是到宫市之中找了个赌馆玩了起來,其实,杨国忠初來京城,不明白京城中的规矩,一般正规的赌博,那是在瓦肆之中,叫上一几个**,输了的抱着姑娘去寻好梦,赢了的请姑娘看牌,按摩,店主抽取厘头,好象唐朝穿越前进茶楼给牌钱一般,而且,输赢都有个上限,通常是万两银子封顶,但昨天晚上杨国忠去的那个地方,却是个大杂侩之地,龙蛇混杂,不少王公贵人和宦官都在那里赌博,数目之大,令人乍舌,并且经常发生武斗,沒有斤两的人是不敢上那个台盘的,而且,在宫市之中,像王虎这样的白望,还有神策都尉马正章为首的人给他撑腰,自然是无法无天,杀人砸场子的事情,做的也不在少数,昨天一个大意被杨国忠这外地人将钱赢了去,现在一见,欺行霸市的老脾气发作,自然不肯甘休。

唐朝见了这样的架势也是心惊,就是我去,恐怕除了这样,也沒有更好的办法能制住这个王虎了,而且一望而知,这个王虎是练过武的,不同于一般的混混,像杨国忠这样,将全身的劲力凝聚在手指上,喷劲如针的伤人,自己也能办得到,但要做得他那样轻描淡写,却是不能。

这样一想之后,心中起了戒心,先前看这小子的轻功,还以为他的武功和我在伯仲之间,想不到他的暗劲功力已经这样厉害了。

王虎受了这一指,骨髓钻心的痛,知道经脉已经受伤,要是再倔强的话,说不定有性命之忧,只得挣扎而去,连放在地下的斗鸡也不要了,显然是向马正章告状去了。

杨国忠也不理会,向唐朝和专信微微一笑:“呵呵,小人别的不会,就是喜欢赌上两手,得罪了这样的人,倒叫两位见笑了,”

“哪里哪里,杨大哥的武功,小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三人随即上了楼,拣了靠窗的一个齐楚阁儿坐了,掌柜的叫着李清香,长得婀娜多姿,容貌出众,以前是京城梨园的头牌,但现在已经是三十五六年纪,早已经不红了,所以自己开了一家云锦楼,以她当时的影响再加上结交了不少达官贵人,再加上她注意物色人才,本国的、西域的、外国的姑娘,那是多多益善,而且都是女中上品,经过她这个教引嬷嬷的培养,深通伺候男人之道,使这里隐隐然成了京城第一酒楼。

來这里的人,大都是豪富之家,达官贵人比比皆是,所看重的,自然有这地方的酒菜精美,但更重要的,却是这里的姑娘不同于别处了。

杨国忠这几日之中有的是金钱,所以到处赌博也有底气,现在一上云锦楼,为了挣面子,叫了满桌的酒菜不说,还特意叫了三个姑娘,都是云锦楼里的红牌,所为的,就是显一下阔气,以后好在京城打出名声。

李清香何等样人,一看杨国忠的气度,就知道他是那种一掷千金的人,再一看旁边的唐朝,可是当今的黄门侍郎,两个人才都是极好,脸上露出职业化的浪笑:“哎呀,杨公子,您能和唐公子这样的人结交,那真的是攀上高枝了,唐朝大人,來,燕子,你敬大人一杯,”

这燕子十六七岁年纪,满头珠翠,容貌极美,吹拉弹唱样样精绝,是云锦楼的头牌,轻易是不出來见客的,闻言立即倒了一杯酒,双手呈上,玉指如春葱,眼波如秋水,明明朗朗的一副美人捧杯图。

唐朝的心立即有些醉了,这女子虽然沒有我的莲儿那样的美丽,却是温柔可亲,色授魂予的喝下了那杯酒,在她玉润的手指上摸了一下,感觉心中滑滑的。

这女子的脸色立即红了,闪过一种秋香一样的羞涩:“唐大人,小女子只卖艺,不卖身,请你自重,”

“是是,对不起了,刚才是有点情不自禁,”唐朝尴尬的一笑。

李清香就假装娇嗔的责备燕子道:“燕儿,唐大人知道规矩的,刚才又不是故意的,不要这样计较好不好,”

“是,”燕子点头,温柔的向唐朝一笑,李清香就袅娜的下去了。

唐朝心中一万个不相信,妈妈的,这两个婆娘一搭一唱,当我不知道么,就是想我唐朝出大价钱,买这个姑娘的初夜,哼,现在还是个雏鸟,当然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