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十岁,他已经达到了暗劲的地步,我心中惊骇,但还是代他欢喜,为我门中出了这样百年难得的人才而高兴,也就放心的四处云游去了,将门中的事情交给他处理,但使我感到愤怒的是,他竟然在不久之后离开了我的药王门,从此销声匿迹了,”

“他,他去哪里了,”李莲的眼睛张得老大。

孙思邈就道:“我孙思邈医生热爱医学,本想找一个医学的传人,但不幸找不到资质最好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在学成我的医术武功后,却又不辞而别,要知道,我虽然是个学医的,但也算是半个武林中人,我的这一身高明武功,都是从來求医的人身上东学一招,西学一招,最后仗着对经脉穴道的精湛理解,再在无意之中得到了一部经书之后,机缘巧合练成的,我中年的时候,沒有半分武功,可到了五十知天命之年,竟然达到了暗劲的地步,从此勤练不辍,终于在三十年前进入化境,照理说,我弟子这样的情况,算是叛出了我药王门,任何一个门派,都有自己的规矩,虽然都有不同,但共同的都一条,欺师灭祖,叛出本门的人,都是要清理门户的,而我药王门祖上也有一个规矩,要是自己的弟子背叛了本门,不能由掌门人自己亲自出手,要托付别人清理,”

“这不合理啊,师傅,你想想,一般能叛出本门的弟子,都是极有天赋的人,掌门人不亲自出马,恐怕难以收拾,”

“唐朝说得好,这的确不合理,正如你所说,许多叛出门派的弟子,都是武功技艺有独到之处的,非掌门人出马,很难收拾,但祖宗有的规矩,也不能因我孙思邈而废,我当时就想,只当我沒有这个弟子,只要他不來挑了本门,我也就让他自生自灭罢了,殊不知,三十年后的今天,我重游终南山,才在王维的口中听道:“我当年那个叛出本门弟子,竟然已经是朝廷的大官,堂堂的一部尚书,京城八大员之一,我本來有些高兴,但却很快知道了他是一个巨贪,害人不浅,而且,我还探听到确切的信息,他从刑部的一个捕头,逐渐爬上尚书的这段期间,利用我教给他的武功,干了无穷的坏事,杀了不少正直的人,王维本是尚书左仆射,也就是左臣相,但被他一吓之后,只得乖乖的辞官归隐,哼,世热都说王维是个信佛的诗人,不喜欢功名利禄,喜欢功成身退,哪里想得到他竟是被王巨这家伙被逼下台的呢,我当然也探听了出來,他现在是李林甫的人,每每召开京城八大员会议的时候,他总是帮着李臣相,他不知道,王摩诘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谈,无事不说,这样一來,自是令我深为震怒,所以我才想,想找一个人帮我出除去这个弟子,现在,你们都知道了我这个弟子是谁了吧,”

李莲道:“是谁,”

专信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是谁,”

唐朝微微一笑,师傅问这两个老实人,当然问不出了,说道:“师傅,要是我沒猜错的话,是王巨吧,”

“不错,孩子,你和他当年一样的聪明,可千万别走他的老路,不然的话,只要老夫不死,你还是他今天的下场,”

唐朝的心中蓦地里升起一种恐惧,他知道,师傅说的话沒错。

“是,弟子一定引以为戒,”

孙思邈微笑的点头:“是啊,过了三十年,我本当他的武功已入化境,可以和我相提并论,甚至,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但奇怪的是,通过几次窥探,我发觉,他的武功竟然沒有寸进,还停留在二十岁练成暗劲的阶段,功力虽然随着年龄而增长,但和我可差得太远,”

“为什么,师傅,”唐朝大惊。

孙思邈就笑了笑:“这小子一心为了功名,只求当大官,早被蒙蔽了眼睛,又哪里能够进入无欲无求的武功至高境界,就是再练一百年,也还是只能在原地踏步,所以说,孩子,你以后练功的时候,一定要尽力屏弃世俗的纷扰,不然的话,你是永远不能达到化境的,”

“是,弟子受教了,”

只听孙思邈说道:“但恪于我门中的规矩,我还是不能亲自对付他,于是,我只好找了许多他贪污受贿的证据,希望收一个在朝廷任职的弟子,使他将这害民残贼告到皇上那里,砍头示众,想不到在这样的时候,我遇上了你,一见你的伤势,我就知道,世上除了我孙思邈,恐怕再沒有第二个人能治好你身上的伤,所以我才灵机一动,决定助你杀了这奸贼,”

“真的是凶险得很,”唐朝想到当时杀王巨的情景,简略的向众人说了。

但饶是这样,李莲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紧紧的握住了唐朝的手,也不管孙思邈和专信看见了。

对于他的这种安慰,唐朝自是打从心眼里感激,但不敢在师傅面前放肆,轻轻一握她的手,轻轻拍拍她的肩,然后,正襟危坐,一副庄重的样子。

孙思邈听他说完,忽然一笑:“孩子,看來是把你虚惊了一场,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就在你和王巨密谈的密室之中的那块大匾之后,只要他对你有什么动武的行为,我立即就会阻止他,”

“真的,”唐朝的眼睛如铜铃,很久之后才问道:“师傅,这究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