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抵抗的力量甚为有限,正是我们夺取徐州的绝佳时机,请陛下下令立即攻城。”

说完这些话,史思明普通一声跪了下去,心中十分愤懑,其实他三日之前,安禄山军中疫情稳定的时候就想立即动手攻占徐州,可是安禄山听了严庄的话下令休整。

“请陛下立即攻城!”

他身后十多名将领也是一起跪下,口中高呼:“请陛下立即攻城!”

安禄山的环眼看着史思明:“史贤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隆基已经是瓮中之鳖,何必急着取他性命,他们没有黑死病的解药,让他们全部都死于瘟疫之中有什么不好,我军为什么要去冒这种不必要的风险?”

“陛下,李隆基做皇帝几十年,就算天要灭亡他,他也不会束手就擒的,据探子回报,徐州城中不少的瘟疫已经平息啦,纵然孙思邈没有到徐州帮助李隆基祛除疫情,可是想必这祛除疫病的方法已经被李隆基得到,他手中现在虽然最多只有四十万的兵力,可是剩下的想必都是精兵,何况高仙芝、牛仙客和封常清带领的不少都是骑兵,这可是旧唐朝朝廷最后的精锐部队,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就是有什么危险,也应该趁现在他们自顾不暇的时候急攻徐州,擒杀李隆基,灭了唐朝。”

高尚就说道:“陛下,严庄的看法,乃是持重的举措,可是现在李隆基未灭,唐朝手中兵精粮足,对我大燕虎视眈眈,我军黑死病疫情已经消除,正因该立即进兵。”

“不然,咳咳……我却觉得严司马的话甚为有理,李隆基手中虽然有些兵力,可惜都是乌合之众,现在赶上黑死病,连唐朝和孙思邈都不帮助李隆基,黑死病的疫情之恐怖威力,你们是亲眼见到了,若是我军因为攻城再次感染疫情,怕是得不偿失?而且史大帅,你这么急着进攻徐州,究竟是为了陛下还是为了你自己?我可听说大燕群臣都在议论徐州大营只有你史思明,而没有陛下呢?”

说话的人按着胸口,正是中了疫情幸运不死的蔡希德。

自从史思明打击孙孝哲,使得他让出十万骑兵的兵权之后,蔡希德就甚为不满。以往的时候,安禄山最信任的手下是蔡希德,而蔡希德最器重的就是孙孝哲,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蔡希德,你信口雌黄,我这样做,当然是替陛下分忧,完全为陛下着想,自从我做了大元帅,你就处处和我作对,我也想问你究竟是何居心?”

蔡希德一个控制不住,局面顿时像是烧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史思明形格势禁之下,也不得不出口辩驳。

一霎时之间,中军帐里**味弥漫,无数眼睛都看向了安禄山。

“反啦!你们都想造反是不是?”

哗啦声中,安禄山手中日月双刀斩出,将面前案桌的一角直接斩去,看着惶恐跪在地上的诸多将领,声音忽然转为温和:“你们都平身吧。”

他的内心十分清楚:一般的将领,杀了就杀啦,可是蔡希德是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史思明也是手中大将之首,可不能胡来。

“谢陛下。”

安禄山的眼神就像是雷霆一般滚滚的碾压过所有人:“诸位,即使不遇上这一次疫情,李隆基手中的人马在孤看来也是不堪一击,更何况他手中现在死了六十万左右的人马,如何抵挡孤纵横天下的骑兵?哼,史思明啊,就算如你所说,李隆基没有坐以待毙,找到了解救黑死病疫情的办法,那他手中这二三十万人马,也不是孤的对手,现在疫情对李隆基造成的伤害不明,若是贸然进攻,害怕遭到不测,反正疫情蔓延的这几个月我们都等啦,为什么不能再等等?诸君听令,现在多派斥候部队进入徐州城中,彻底搞清楚李隆基还剩下多少人马,摸清虚实,三日之后多凌晨,全线进攻,拿下徐州!”

“陛下英明。”

…………

徐州城衙门,李隆基临时的朝廷。

韦见素脸色激动:“陛下,郭子仪将军有大功于朝廷,不宜在这种时候剥夺他的军权。”

和韦见素一起跪下的还有郭瑷:“陛下,您应当相信我父帅,他对陛下您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和李亨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往,以前我们父子帮助太子殿下,都是按照陛下您的意思辅佐他啊?”

“那为什么郭爱卿却要在这样的时候要我对太子从轻发落,不知好歹?现在经他在朝堂上这么一说,倒是显得朕的心眼小,不能容他这个逆子啦?”

郭瑷知道关系重大,自己一家的身家性命都在这里头,赶紧说道:“父帅的意思,绝不是要陛下您轻饶了太子,我父帅的意思是现在用人之际,太子虽然有错,不宜在这种朝廷生死攸关的时候惩罚他,让唐朝和安禄山这种叛逆之臣看我们的笑话,我父帅这是完全为陛下着想的一片忠心啊?如果陛下在这种时候宽恕了太子,才能让天下人看到陛下宽阔的胸怀,请陛下明察。”

李隆基就哼了一声:“你这样一说,朕倒是好像错怪了郭爱卿,可是你父帅明明得到了治愈黑死病的解药,为什么不立即将把解药送到朕的手中却私自藏起来自己配置解药,你们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