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随从打了一个哆嗦,但是立即声音洪亮的回答:“陛下放心,微臣一定尽心看守,”

安禄山吩咐完,早已经转入后堂。

孙思邈年纪虽老,但是耳聪目明,将安禄山刚才的话听得清楚,高声喝道:“安禄山,老朽这一辈子什么人都见过,但是就是沒有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恩将仇报的人,”

可是安禄山充耳不闻,随即不见。

………

……

长安大明宫中,唐朝大发雷霆,将专信狠狠的骂了一通。

对于舍瓦,由于是自己的义父,他只是询问了一下李白的主意。

当然,在这样的时候,舍瓦知道沒有隐瞒的必要,将李白的计划一一的坦白。

唐朝骂完之后,随即又觉得不对,赐专信坐,口气松动了下來:“是的,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朝廷,都是为了大局,我其实,也不怪李白了,只是我十分生气的是,你们难道不知道,师傅在我心中的地位,我就是死,也不能违背师傅的心愿,而且说实在的,他这个心愿,为的是天下苍生,我们为什么要阻止他,”

“陛下,我知道您生气,可是您知道吗,若非这场天赐灾难,我们新唐想要统一中原,却要受到天大的阻挠,这样一來,李隆基被大大的削弱,我们只要尽快出兵,一定可以拿下徐州,”专信早已经将唐朝的骂声忘到了背后。

在专信的眼里,唐朝不管怎样对待他,他的忠心都是一样的。

“专信的话不错,陛下,我们该立即出兵进攻徐州,”

舍瓦当然希望早一点能拿下李隆基,到时候他能早一天解脱。

“两位的话是不错的,我早已经命令在西南休整的狼正轩带领二十万大军到长安取齐,估计就在这数日之中到达,二位也去准备一切,克日出征,”

唐朝的话丝毫不带一丝烟火气,但是使两人感受到唐朝的智慧,两人相视一笑,都知道这个年轻皇帝不是笨人,一切都在他的考虑之中。

两人一起辞出,在太级殿过道处,专信问舍瓦:“国师以为陛下是真在生李白的气吗,”

“非也,他必须这么做,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他宁愿以后夺取天下的时候充满了困难,也不愿意做出忤逆师傅的事情,”

……

唐朝的神色比较平静,眼神之中充满隐忧。

他在担心一件事,安禄山会不会抢先进攻徐州。

不管怎么说,有了孙思邈的帮助,安禄山当能抢先缓过气來。

李隆基受到如此严重的摧残,军队势必严重的减员,就算有郭子仪、李光弼、高仙芝这样的大将,但是疫情横行,军无战心,徐州被破只是时间的问題。

“报,十万火急,”

正在唐朝忧心如焚的当儿,凤箫的消息使唐朝眉头紧锁。

“陛下,这该怎么办,”杨玉环靠在唐朝的怀里。

孙思邈被安禄山扣押在军中。

“无耻,世上居然有无耻到了这种地步的人,”唐朝脸色发绿,一掌按出。

轰然大响之中,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出现了一个面盆大小的深坑。

杨玉环花容失色,抱住了唐朝:“陛下,您一定要冷静,”

唐朝抬头仰望长生殿高悬的屋梁,喃喃的念道:“人有菩萨心肠,虎有伤人恶意,我该怎么做,”

……

半个时辰之后,舍瓦和专信再次來到勤政殿中。

两人的脸上都是铁青的颜色,专信首先道:“陛下,我们首先发兵攻打安禄山这个无耻小人,”

舍瓦的意思一样:“陛下,我们新唐绝不允许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真的是无耻之尤,”

唐朝的眼神早已经冷静下來,问:“若我们胜,我相信以我军现在的战力,胜在情理之中,可是如此一來,李隆基却会得到喘息的机会,瘟疫对他的影响将降到最低,这是渔翁得利的结果,”

两大爱将颓废的点头,他们当然深知这一点,只是气愤之下,这才什么都不顾了,真要做事,却绝不能卤莽。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亲自到徐州,设法营救师傅,而且,派出我朝中官员,责令安禄山不要进攻徐州,因为我们相约的是半个月,既然他不能在指定的时间之内攻下徐州,则该是我们进攻徐州,”

两员爱将一起点头:“陛下英明,先以此相责,我们再视其行止而定夺,”

他们当然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皇帝,说到这种单枪匹马的救人,未必比他决断大事的时候做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