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杜七撑这一路伞,挡那一时风雨。

白景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与先生并非是一路人。

他是半妖。

先生是师先生看重的人。

他天资愚笨。

先生则不同,有了仙缘,他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也许父亲与师仙长的做法是对的。

白景天看着杜七那一身青衣,心想这般场景作为对先生的最后一幕是够资格的,他也给先生吃了自己的拿手菜。

“到此为止了。”白景天站在门内这么说。

就在这时,白景天的视线中,杜七忽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紧接着便传来一股打乱他平衡的均匀力道。

一个踉跄,白景天就这么被杜七从门内抓了出来。

“这……”白景天回身看着那禁制,又看了看杜七。

“你犯什么傻呢。”杜七一个闪身躲在伞下,转头生气的道:“你忽然停下,我的蜜饯湿了。”

“……”白景天撑着伞,看着眼前抱着蜜饯一脸嗔怒的姑娘,红色眸子泛着些许流光。

“我错了。”他这么说。

白景天这才意识到到此为止这种话还轮不到他来说。

只是……先生是怎么将自己拽出来的?

禁制松动了?

白景天很不理解。

“走了。”杜七催促道。

“嗯。”白景天撑着伞,与杜七一同走入了医馆。

天上小雨在下,落在地面上似是溅起了一颗颗珍珠。

海棠留给自己儿子的机缘远不止是法宝与厨艺,那是天底下最大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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