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逸散出可怕的黑气,密密麻麻的血咒跟毒咒蔓延根骨血肉。

通达天地,通达血脉,越过禁制,到达主君法像,也许,也到达了遥远的东部主君部族之地,通达所有族群。

她,诅咒了整个主君族群。

狠辣如斯,毫无怜悯!

当然,她赢了。

别说尊者看出来了,连低阶修士都看出来了。

所有天藏境门人也都看出来了。

主君败了。

东部的主君,在灵魂上彻底败给了一个神秘之人。

活生生被对方利用自己下的北冥婴弑,逆噬到了自己的至亲血脉。

当然,作用最明显的就是他这个父亲。

因为血脉全来自于他。

主君法像阴沉沉的,再不负此前的雍贵从容。

他盯着观镜...看着秦鱼挥袖一下,把他那个小儿子甩入了鼠群中。

三个时辰还没到。

考核之期还没到。

她说过的话一定会允现,说要折磨到什么时候,就折磨到什么时候,说一不二。

永不毁诺。

当然,她也当面隔着观镜对主君说了一句话。

“是不是很想杀我?”

主君:“你没想过退路。”

这不是问,是表态。

他已决意杀她,报复至死。

包括....所有相关的人。

主君之心何等深沉,自然算计好了一切。

“你定然在想,考核一结束,我势必得出去,你自然能找到我,杀了我,再杀冰凤之子,再灭无阙。”

“不过我这个人一向谨慎,若是我敢动手对付的,对方势必是不够聪明的。”

顿了下,她笑了。

那表情,那眼神,意味深长....

“你敢对那冰凤下手,无非是欺她族群没落,并无族人可撑腰,而遗留下的血脉毫无根基,不能修炼,连血脉都不能觉醒,即便你借你小儿子的手弄死了他,永绝后患,就是那衷心的老仆血祭妖族,妖族也未必会搭理,但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