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唐艾这个没眼色的,竟是瞧不出莘迩的异样,兀自谈说个不住。

莘迩耐不住性子,便要呼堂外的府吏上茶,却又想起,现下还没有端茶送客之说,不由扶额,心道:“阿瓜啊阿瓜,你一向自诩能沉得住气,今日却是怎么回事?这等心神不定。”

唐艾后知后觉,发现了莘迩的异状,问道:“明公,你摸头作甚?不舒服么?”

莘迩顺水推舟,说道:“是啊,这几天有点热,我也不知是不是中了暑气?”

唐艾笑道:“明公,现在才几月?哪来的暑气。”

“……,千里,我得回家去歇歇,时辰不早了,你也不要再去尚书台,亦归家去罢!”

唐艾不疑有它,应道:“好。”随之,又关心地说道,“明公如是不舒服,回去后,就多做休息。艾晚点去明公府上,问候明公。”

“别,你不用来问候。我睡一觉就好了。”

“是么?”

莘迩真诚地说道:“是。”

“那好吧。”

两人前后出堂,各登己车,出了将军府,分别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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