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傅乔等人一样。只是杜亚、傅乔等人照顾氾丹的面子,不肯说出来罢了。兰宝掌、乞大力等胡骑,在陇地的唐人中,没有什么依靠,眼中只认莘迩,没有杜亚等人的“花花肠子”,所以杜亚、傅乔等人闭口无言,兰宝掌有话直说。

莘迩心道:“宝掌这话似也有理。”问张龟道,“长龄,你觉得呢?”

张龟沉吟稍顷,说道:“斛律非柔然本部,是其别部,温石兰恐怕没有胆子鲁莽行事。”顺着自己的思路,他越想越不放心,总觉得是哪里出现了纰漏似的,给莘迩提议,说道,“……将军,龟之愚见,是不是应多增哨骑,扩大探查范围,以防北虏有诈!”

莘迩想了下,说道:“谨慎没有错。”接纳了张龟的意见。

堂上一人起身,下拜说道:“大父,我略知柔然内情,西部柔然的各部,我都大概有所了解。请为大父探明虏情!”

说话的是且渠元光。

莘迩与元光的父亲拔若能结为了香火,捎带着,拔若能的几个儿子就成了莘迩的晚辈。又因为尊卑的关系,拔若能的年龄尽管远比莘迩大,不敢称兄,因是,元光叫莘迩“大父”。

莫说拔若能,元光都要比莘迩大一些。

奈何辈分压下来,便是不情愿,也得这么喊。

不过元光能屈能伸,这一声“大父”喊的是相当自然,并且透着尊敬里的亲热。

“你打算怎么探?”

“我打算扮作北虏,北过居延泽,到西部柔然的边地,寻些胡落,看能否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你要到柔然的地界?有点危险啊。”

元光忠心耿耿地说道:“大父待我父子恩重如山,为大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北山鲜卑的秃发勃野只把元光手下的两个人头送给了莘迩,没有说这两人是元光的部曲;张金父子咬死不认与卢水胡串连,当然也不会把元光算计他兄长平罗的事情抖出。

莘迩到此时,仍是不知元光之前背地里的那些勾当,然而见他赤胆忠心的样子,却莫名觉得似曾相识,心中想道:“当日我给令狐奉表忠心,落在别人眼里,会不会即此副模样?”

对元光说道:“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你假使有失,我不好与你父亲交代。”

元光说道:“大父放心!迟则半月,早则十天,我定能安然归来。”

得了莘迩的许可,元光回到住处,作些收拾,带了个亲信的胡从,当日出城。

出城渡过河,亲信胡从问道:“大人,西部柔然的边地有好几个部落,咱们先往哪个去?”

元光回头望了眼河水西边的西海县城,说道:“哼!哪个去?哪个也不去!”

“啊?那咱去哪儿?”

“找温石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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