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血放了那么一点,酒倒是倒得挺多。”

早已经翻身上马的顾峥,却是毫不客气的回应到:“这不废话吗?你当谁放血都和你一样的,就差拿个三菱锥子扎大腿了啊。”

“得亏我没有口腔溃疡,胃溃疡什么的,你私生活这么混乱,再有个血液病咋办?”

当然了最后这句话跑远的顾峥没让曹操听到,就算听到了也只能被当成醉酒之后的胡言乱语了。

这两拨人经过这么一件事,自然是紧密的联系到了一起,而两方人所率领的军士,也因为上层的亲密,更好的汇合到了一起。

待到他们行军至洛阳城的城墙根下的时候,却是看到了这偌大的城市,却早已经由内而外的杀成一团。

董卓原本接收的何进大将军的手下,以及莫名其妙就憋屈丧命的丁原的麾下,现在正与那驻守在洛阳城内的董卓军的嫡系,打成了一团。

自从十几路诸侯讨董卓的时候,他们就在观望。

而曹操连夜派出去的游说的人员,则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因为那些降军们知道,董卓的三路狙击大军之中的军事力量中最强的那一路,已经顺利的被会盟军给击溃了。

事已至此,董卓的大势已去。

而纷乱至此的洛阳城内,最为热闹也是打生打死最激烈的地方,正是那洛阳宫内。

现在,谁控制住了幼帝的性命,谁才是这个短暂的空窗期内真正能够当家作主之人。

……

在那个顾峥曾经走过很多遍的后花园之中,一行行色匆匆的宫人,背上正背负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奋力的往后宫的侧门奔跑而去。

若是能够逃出这个虎穴,顺利的与真正匡扶汉室之师汇合,那么这汉家的江山还有的救,自己背后的幼年的君主,这一条小命还能留的住。

只可惜,他们这群势单力薄之人,到底是抵不过虎狼之势的悍勇,不过跑了半程,就被追赶过来的乱军给堵在了当场。

正当这群人阴森森的笑着,打算生擒幼帝,交给自己的上司讨功的时候,突然从这群人的身后爆发出了一阵更为惊恐的嚎叫。

“不好啊!会盟军的人,打打过来了!”

“这怎么可能!”

稍微知晓点内幕的领队的将领,一把就抓住了身旁跑的如同没头苍蝇一般的士兵,追问了一句:“不是说袁绍组织的诸侯军,还跟在董将军的身后,一直在纠缠不已吗?”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杀到这洛阳宫中的?”

一旁的士兵也是惊慌的战战兢兢,但是到底还是能把话给说明白了。

“是真的,可是这些人的旗帜上打的是顾与曹的名号,不是袁绍手下的会盟联军中的任何一支。”

不说这话还好,待到这将领听清楚了所来何人的时候,他那抓住士兵的手,就是啪的一下松了开来。

“怎么偏偏是顾峥,为何就是他们!”

你来谁咱们都能拖延一阵功夫啊,怎么偏偏就是这个力挫吕布的顾峥呢?

据说他有三条胳膊,八个头,青面獠牙,如同饿鬼投胎一般的恐怖。

而这个人之所以在现在赶到这洛阳城内,其目的也十分的清楚了。

都和他们这种留守的将士们的目标一致,奔着汉室江山的幼帝,刘协而来的啊。

只不过董卓的残兵,是奉了自家大将军的命令,若是出征狙击的军队败势显现了,就让他们裹挟幼帝直奔长安而去,到了那里再与董卓的大部队汇合。

而顾峥的目的也是十分的明确,将汉室的正统血脉,从乱贼的手中给解救出来。

一时间,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行人就成为了烫手的山药。

是抓抓不得,放也放不得了。

就在这个将领正在犹豫的当口,状况就已经变的容不得他来做选择了。

因为一支夺命的羽箭,分毫不差的从他的后心之中穿过,结束了他还未曾反映过来的人生。

而在十米开外,射出这支夺命的箭枝之人,正是通过内侍小左的关系,联系到了宫内对于董卓的杀入而心怀怨愤的内侍的残部。

他们在听说了来人是谁了之后,竟是纠集起了所剩的所有的力量,一方面来牵扯和保护幼帝的安危,另一方面则是在宫内他们这个最熟悉的战场之中,去牵涉消耗董卓驻军的有生力量。

待到顾峥到来的时候,从宫外到宫内,这一路上竟是一路畅通,毫不费劲的就找到了他废了这么多的时间与精力,想要真正找寻的人。

随着这声惨叫的落下,失去了统领的士兵们则是在互相的对视了一眼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拔腿狂奔了起来。

这一次,需要逃亡的是他们这一群人,狼与羊的地位转换的就是如此的简单。

原本还拥挤不堪的后花园之中,是瞬间就散了个一干二净。

微风拂面的时候,还能看到地上泥土被刮起来时转出的小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