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n年,某月某日,风和日丽。

长安城中但凡是有点家底之人,皆是拖家带口的带着家中信佛之人,朝着普光寺的方向而去。

进入中是难得的法会的日子。

依照着普光寺法会的惯例,在山下有富裕的乡绅们自发搭建起来的施粥的棚子,也有那虔诚的信徒,带着香油钱,早早的投递在庙门口的供奉箱中,嘴中念念有词的祈求者今年中,家中家人的平安随顺。

这一切,都不是现如今的顾峥所要管理的,他只是低头安静的跟随在道岳法师的身后,难得的打扮一新了起来。

上一次觐见李世民时,他没有穿上的僧衣袈裟,被道岳的强烈要求之下,此时也穿在了身上。

作为普光寺中的门面,他当仁不让的要表现一下,佛靠金装的定义。

代表着法会开始的钟鼓,在整座寺庙之中响了起来。

而他的师父,连同他一起,在众位黄袍师兄弟们的簇拥之下,缓缓的登上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法坛。

这个被黄绸缠绕的高台,在众位虔诚的长安城的信徒的关注之下,露出了它巍峨的真容。

一声声的惊呼之声,更是在道岳法师一步步的跨越在一旁的阶梯之上,若平步青云一般的踏上抬去的时候,达到了音量的最高潮。

这般的高度,自下而上的看过去,就是一阵的眩晕。

但是居于其上,已经缓缓的坐下的道岳,却是没有半分的动容,表现出了一个带高僧所应有的气度。

僧袍垂落,金色的光芒,仿佛与太阳融为了一体,让贪恋其上美景的人,禁不住的都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太过于刺眼的阳光,让信徒们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台下的广场之中。

迫不得已的让他们由眼睛去看,转向到了耳朵去听,当你用耳朵去听进去的时候,你就会用心去感受。

这也是高坛法台另外的一种用处。

抛去虚伪的外壳,注重于心灵的感受。

但是,想要将徒弟一起退出来的道岳,此番法会却是失策了。

因为在道岳坐定之后,副手法台上的顾峥,也缓缓的出现在了场内。

让那些还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的信徒和百姓们,看到了一副佛子踏云而来的激动人心的景象。

那僧人,袈裟黄袍,这外物华贵无双,却难掩内在的风华半点。

一点朱砂在额头之间,红的剔透。

他的脸柔和的宛若最好的观音像,带着难以言明的悲天悯人,禅理佛性。

他就像是天边的云,池中的鱼,永远都是那般的触不可及。

让见到了如此美景的人,升不起半分的亵渎之心,竟是还有那几个愚昧的妇人,口中惊呼着佛祖佛子的,跪拜在了这个法会的当场。

这般因为他的嘈杂,并没有让那僧人停驻脚步,他充耳不闻,仿佛凡间诸般的烦恼,与他都是过眼云烟,他的心中只有面前的高台,以及在他身后大殿中的佛祖。

这一段路走到最后,待到顾峥在辅台之上坐定了之后,这场内以及因为挤不进大场而围在山路外聆听的人,对于辩机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虔诚。

见到于此,隐藏在人群中,最靠近观礼台的李世民,就问起了一旁亲近的内侍,对于这场法会的感想:“你们怎么看?”

“是不是觉得朕的眼光独到?”

而那位内侍此时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辩机登上的高台的方向,带着三分的敬仰,带着三分的娇嗔回禀到:“陛下的眼光果真是好的,那道岳法师能在此等经坛之上,颂扬佛法,果然是一代得道的高僧风范。”

那吐出口中的声音,是滴溜溜的脆,没有一般内侍的阴晴不定,雌雄莫辩。

听这个声音,竟是一个小娇娘。

果不其然,那李世民十分亲密的点了一下一旁小内侍的鼻尖,复又得意的大笑,朝着即将开讲的高台上看了过去。

而那个被赞扬了的女子,吐了一下舌头,眼珠子咕噜噜的,却是将目光十分阴晦的再一次的转到了辩机和尚的方向。

若是顾峥能够看到此女子的面容的话,一定会惊愣在了现场。

这就是他穿越在大周朝时,地位最为崇高的武皇陛下。

此时的武媚,年龄与顾峥相仿,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

她委身于身旁的帝王,却是半分的手段也不敢施展。

因为在强大的疑心的李世民的身旁,她那般魑魅魍魉的手段,实在是太过于小儿科了。

但是她有着一个谁都不曾知道的杀手锏,那就是,现如今因为她看辩机看的太过于认真,而被发现,在她的腰肢上偷偷摸摸的捏了一把作为提醒的太子李治。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咸猪手,武媚自是怒目娇嗔了过去,在李世民背着手的身后,做着这个世界上最为刺激的偷情。

父与子,母与子的禁忌之情,让这个一贯以仁义孝顺的面孔示人的李治,此时也是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