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有打开了这个大殿的门,才能方便自家的这些卫兵们更好的搜查这座大殿,才能知道面前的这些人是不是说了真话。

可是没想到,待着大殿的门刚一打开的时候,保保特穆耳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而随着殿内的火烛被一个僧人逐一的点亮的时候,他身后的紧紧跟随着的与他一起进到了大殿之内的亲卫们,则是当啷啷的,都拔出了腰间所配备的弯刀。

这哪里是什么慈悲为怀的高僧庙宇,这简直就是修罗场一般的人间地狱。

这大殿内,地下青砖,血液泡染洗刷,

这佛像上,喷溅四射,佛唇带血。

这角落里,一个摞着一个,一看就是被随意丢在这里,等待着处理的原朝人的尸身,横七扭八的歪斜着,全身都还被扒光了装备。

就是如此的环境,就是如此的氛围,他面前的皇觉寺的僧人们,竟是如同没事人一般的,将他们主持的蒲团放好,先伺候好了顾铮入座,再论。

“大胆!你们竟敢欺骗我们的主将!”

“说!你们把敏敏郡主和世子爷给掳到了哪里去了?”

看了此情此景,竟是保保特穆耳身后的亲卫,先忍不住的朝着这群和尚们发难了,而保保特穆耳却是一言不发,等待着大殿内的顾铮给他一个解释。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施主刚才所问的是,那两人所在何处,小僧回的也是,这两人的去处。并未做出妄言。”

顾铮的这句话音刚落,被派到后山院落中寻人的亲卫,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在他身后的几个士兵的背上,都扛着一具血拉拉的带着黄土的尸体,一看这样就是现从土里给翻出来的。

“报!大将军!大事不好!”

“我们这队探查人员,在进入到后山不久就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周边的土壤,还有明显的掩埋迹象,探查的将士们一挖,就从土中露出了我们原朝贵族的服饰。”

“待士兵们将那土包内的尸体翻出来之后,才发现这竟然是七王爷家的世子,扎牙笃小王爷。”

“可是末将在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竟已经全都被人给残害了啊!”

说罢,那个头领模样的亲卫,就示意尾随在身后的三个抗尸体的士兵,将他们所搜寻到的几具尸体,给摆放在了大殿之内。

‘嗙嗙嗙’

随着几声闷响,被乱刀砍死的扎牙笃三人,就仰面躺在了这大殿之上,顾铮主持的面前。

其身上的惨状,要不是凭借着身上的衣饰,不熟悉的人压根就辨认不出来这尸体原属于是谁了。

“这!”

饶是生性残忍的原军,也被扎牙笃的这般死法,给惊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也太惨了吧?

而当这些人看到了这些尸体之后,再抬头看向顾铮的方向,他们整个人的脸色都跟着变了。

只见这个穿着一身血红色的僧人,嘴唇竟是如同吃了死孩子血一般的红,而他那面无表情的高僧风范,也变成了漠然无情的冷酷肃杀。

这时候的顾铮,竟然在笑,那种淡然的笑容,在这些原人的眼中就变成了阴森恐怖的皮笑肉不笑。

连顾铮接下来的话,都变成了那种空荡荡,仿佛从远方凭空飘过来一般的,让人发冷。

“施主,你看,我刚才所说的并无欺骗吧,你所要寻找的男施主,果然在后山,并未曾离开吧?”

我来个大草!

原人们惊呆了,原来还能这么强词夺理。

这人都成了尸体了,我们要是没过来,这是一辈子都要待在后山的节奏了啊!

是不是你要是煮煮吃了,还变成了与你同在了啊。

可是人家的话回的还真没毛病,愣是把这群原人给又惊又吓的噎在了当场。

当然了,这要讲到残忍,原人应当能够当这些人的祖宗,所以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保保特穆耳还是不忘记问一下自家妹妹的去处。

“那师傅刚才所言的那个女施主已经离开,不知道这位女施主离开的时候,性命可是无妨?”

是死还是活啊?

“那位女施主在离开皇觉寺的时候,她的性命还是无忧的。”

“那就好。”说到这里的保保特穆耳整个人的话锋一转,这人就变得冷漠暴厉了起来:“既然得到了无欲法师的这个解释,那我就要好好的问一下,现如今这寺庙中的状况了?”

“这些暴行是何人所为?难道说?是这寺庙中的僧人所犯?”

顾铮摇头:“我皇觉寺上上下下,僧人不过八名,绝犯不下如此的罪过。”

“我们都是正统的佛家人,也做不出杀生犯戒的勾当。”

“这些原朝亲卫,皆是这凤阳县的反抗军所为。”

一听是反抗军,保保特穆耳也不去想着扎牙笃死了的事情了,他蹭的一下就往前迈了一步,继续问道:“那这些乱民呢?往哪个方向而去。”

“我劝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