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将士再次与李隆基会猎于蜀。

这明明是战书,却为什么不直接投递到中军,却交给韦坚。

“我不管这书是真是假,但是唐朝一直想杀了朕,这一方略到是从來沒有改变过,我不能理解的是,这信怎么会在你手中,”

“会皇上,微臣昨晚上睡觉之前什么异常也沒有,但是,今天一早,这封信就出现在我的被窝里,若不是陛下这里有了突然的情况,微臣早已经将这封信交到陛下的手中啦,”

“好,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昨天晚上,有人潜入了你的卧室,”

“我想是的,陛下,老臣风烛残年,死不足惜,只是我剑门关守卫森严,驻扎了数万大军,就算是以唐朝的武功,他要杀我不难,但是要这么悄无声息的这么进來,我觉得也十分困难,”

“不错,韦相爷言之有理,”

牛僧孺也赞同他的看法,好几个臣子都齐声附和。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军中,有唐朝这逆贼派來的奸细,”

“皇上,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啊,两国交战,即使下战书,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下,何必这么偷偷摸摸,而且以臣之见,这信封上有伪朝的玉玺之印,很可能出自唐朝这小儿之手,他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情呢,”

“错啦,”李隆基下了判断,“唐朝这逆贼,做事情一向狡猾,不到特殊的时候,他是不会暴露他在我军中有奸细这回事的,看來,他这是在提醒我,你们想想看,这奸贼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皇上,依臣之见,这奸贼是在故弄玄虚,他现在最希望的结果,肯定是希望陛下因为太子请求为帝这件事情而从中破坏,想使陛下和太子互相对峙,到时候他要从中取利,况且,这仅仅是一封信,还不知道是不是唐朝所写,不要中了敌人的反间计,”

笑了,李隆基一笑:“韦爱卿,你把信给牛爱卿看一下,不会有错的,这肯定是唐朝的亲笔信,天下之间除了这逆贼,谁也沒有这份内功,”

牛僧孺接过一看,顿时也露出惊诧之极的表情:“皇上的判断沒错,这封信果然是这奸贼亲手所写,他到底想干什么,”

“回禀皇上,如果确实是这奸贼所写的信,那肯定是要嫁祸于微臣,让陛下您产生微臣就是奸细的错觉,以图混淆视听,”

“有这种可能,”李隆基颔首,不过他随即摇头:“唐朝明明知道韦爱卿是朕最信得过的人,不可能如此愚蠢,依我看,他这是在警告我,一旦我将帝位相让,他就会派兵先进攻剑门关,直接杀了朕,”

“这奸贼好狠毒的心肠,”牛僧孺咬牙切齿的骂了起來,但在心中却是暗暗叫绝,这小子现在是越來越厉害了,如此一來,李隆基势必顾及到自己的安危,而不将大唐朝皇帝之位尽快传到太子的手中。

若此,则李隆基父子的矛盾加深,唐朝的内乱在所难免,他此时自然可以尽快的部署好兵力,说不定真的再次进攻剑门关,坐收渔翁之利。

其实,稍微明白事理的人都知道,唐朝自此大乱之后,元气大伤,再也经受不起大的折腾了,若是答应太子的请求,反而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明智归明智,一旦连自身的安危都不能保证的时候,就算是李隆基这样的人,心中也产生了恐惧,他知道的,也许一纸退位的诏书过后,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帝位,还有尊严和性命,韦坚说的不错,不能让这臭小子得逞,得派人到灵武去稳住太子。

“韦坚听令,”

“臣在,”

“着你和李和田连夜赶到灵武军中,将朕的诏书颁布,记住,务必好言相劝太子,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当下一挥而就,写下了一则诏书,大意当然是会传皇帝位给太子,不过需要他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且在诏书中明白的写着:一旦平定天下叛乱,则立即获准他即位。

他当然不会将自己的皇帝位那么快的就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