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你的小小惩罚,以后,再有像我这样的老人來要口水喝的时候,千万别赶走他,要知道,整个终南山,像我这样的修炼之士,多的是,给他们点方便,也算是给自己积德了,”

“是,小子一定谨记,”专信回答得甚为诚恳。

要知道,这样的说教,一般的人说出來,怕不被人笑掉大牙,以为是在说梦话,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平庸的话到了孙思邈的口里,说出來的时候,竟使所有的人都点头。

唐朝早就在猜测老者的身份,待听到他自报自己就是历史上著名的药王,知道治疗自己全身经脉有望,心中大喜,他说什么都是恭敬的听着。

孙思邈随即说道:“我在峨眉山、括苍山、终南山三处修行,遍尝天下所有药草,因此得了一个‘药王’的外号,听起來实在有点吓人,很多人当着我的面都叫我孙医仙,背着我的时候都叫我孙药王,这些,你们不必深信,其实,天下怪病无数,我并不是什么病都能治疗,比如这位唐朝侍郎的病,我就见之生畏,因此刚才不敢喝你的水,但看在这女娃娃的份上,我是要尝试一下治疗的,至于治不治得好,则要看天意了,”

唐朝一听这样,立即跪了下去:“谢谢医仙前辈,”

自从这次穿越,全身经脉大损的局面就一直的缠绕着他,他手上明明有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括苍山武经》,但就是不能练;明明有腔热血,想要像李白那样和敌人决战疆场,但自己却武功低微,这对于一个一直想建功立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人來说,其中的痛苦,真的可以用地狱來形容,但是,现在孙药王虽说沒有把握治好他,但他毕竟看到了全身武功恢复旧观的希望,所以这几个头,那是磕得很虔诚的。

孙思邈正想叫唐朝起來,专信竟然也跪了下去:“前辈,小子心中有好几个谜团,想请教前辈,”

他的头也磕得很虔诚。

但孙思邈却忽然一伸手,伸出三根手指,将他再次下跪的身形托住了:“不可,我说过的,我出身中原名门,是不会将中原武功传进外邦的,请谅解,”

专信大吃一惊,被他三根手指抓住,自己竟是绝无一点反抗的余地,其实,也不是真无反抗的余地,只是他的手一搭上自己的手腕,自己手腕上就似有一排排的尖针挤压过來,使自己只有退缩,不然的话,一定会鲜血淋漓。

唐朝一听,昂然说道:“前辈,你这种做法,拘束于门户之见了,要知道,再好的招数,如果不与人分享,也不会互相取长补短,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要是天下的师傅都这样,你传武功的时候藏一招,我传武功的时候藏一招,武学不是衰微了吗,再说了,武学要是分了什么蛮夷中原,什么能学,什么人不能学,那武学发展势必受阻,”

孙思邈的脸上现出怒色:“唐侍郎,你究竟是南诏的官还是唐朝的官,我觉得你这样做,好象有点儿不大对,要知道,自來中原汉人和少数民族之间都只有战争,很少交往,要知道,你们都贪图我中原地大物博,金银物产,美女众多,屡次进攻我中原,前些年突厥的入侵,近來吐蕃的滋扰,多是为此,我为什么要将武功传授给这些好战分子,反來侵夺我中原生灵,”

这几句话,义正词严,顿时使唐朝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年代中惊醒过來,是啊,唐朝的时候,少数民族多未开化,像夜郎、南诏、吐蕃这样的国家,土地虽然不少,但多是贫瘠不堪,又多高山,气候不调,根本不适合农耕社会,唐朝自然不会看重这样的地方,反是少数民族想得到汉朝的东西,屡屡发动战乱,孙思邈的话也未尝沒有道理,唐朝还以为是新中国,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各个民族团结互助,相亲相爱。

哎,时代不同,民众的观念自然大异,想到这里,不禁好笑起來。

见唐朝再无话说,专信也知道拜师学艺之事只是枉然,颓丧的站了起來,笑道:“前辈,实不瞒您,我可是汉人,你教我吧,”。

孙思邈熟识专信良久,忽然摇头道:“专将军,其实,一个人学武功,不仅仅是看他有多勤奋,最主要的是看他有沒有天分,不然的话,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专信一愕:“你,前辈是说小子沒有天分,”

孙思邈就笑了笑:“不不,你能将迎门三步炮使得那样,武功是不错的,天分也是有的,当然,我是说练成一流身手,专将军当然有这天分,而且似乎现在正向这方面前进,可喜可贺,但你却沒有那种推陈出新、灵活机变,将任何变化烂熟于胸的头脑,再说了,你虽然比我年少得多,但近四十岁的人,要想达到武技的颠峰,几乎是不可能了,我就算将武功的无上妙谛传授给你,你恐怕也仍然达不到,反而会害了你,使你轻则走火入魔,重则顷刻身亡,我知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像别的蛮夷之人,凶残成性,这才不传你,”

但专信脸上闪现出坚毅之色:“前辈,练武之人,纵死亦是甘愿,假如小子因此死了,并不怪前辈,只求闻到无上武功的妙道,”

孙思邈脸上现出嘲弄的神色:“唐侍郎,在我眼里,你就是那种善于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