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长长的礼单交在了唐朝的手上,一看之下,不禁有些骇然,竟有数十人之多,长长的将一张宣纸写满,墨迹犹新。

唐朝心想,这老小子虽然讨厌,但做事也真不含糊,要不是他替我收下,说不定有些官员就懒得再送了,只得说道:“那真是谢谢张大人啦,从此以后,张大人和我乃是知己,來來來,”

老实不客气的将交子揣进怀里,拉着他來到外面,提起茶壶,倒了一杯,交在张家正的手里,然后再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说道:“张大人,你为本官古道热肠,做了不少的事情,我真是感激不尽,宾馆一时无酒,只好以茶代酒了,从此以后,我二人在朝中互为奥援,就如亲父子一般,”

张家正大喜,赶紧道:“唐大人说哪里话,是像亲兄弟一般,”

唐朝就呵呵笑道:“张大人,你我年纪相差太大,这个兄弟这个恐怕不大好,”

张家正赶紧抓住了唐朝的手:“唐大人这样的人,愿意和我这样的人结交,那是我天大的福气,就以兄弟相称,來唐贤弟,干了此杯,”

也不等唐朝说完,抢先将杯中的茶喝了下去。

唐朝见他执意如此,也是感动,觉得这人虽然感觉上很势力,但毕竟是对自己很是尊崇,也就喝下了手中茶,说道:“那兄弟以后就谮越了,”

张家正十分欢喜,知道攀上了这棵高枝,以后升官发财的事情,指日可待,又说了不少恭维的话,着意接纳。

唐朝有事要出去见王尚书,有些焦急,但张家正忽然压低了嗓子:“唐大人,你我现在是兄弟了,下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依我看來,这事不可不知,”

唐朝见他脸色凝重,问道:“什么事,”

张家正就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是到屋里说的好,”

又把唐朝拉进了寝室。

唐朝心中很是郁闷,但却不敢表现出來,一关上门,立即问道:“究竟什么事情,”

张家正就说道:“唐兄弟,是这样的,李臣相当时吩咐我给您说朝廷规矩的时候,其实是吩咐我,不要将关键的地方说给你听,只要轻描淡写的说说就行了,不过,我思虑再三,还是觉得唐兄弟人这么好,待我更是沒得说的,所以就,就沒听臣相的话,”

唐朝这才大惊:“此言可真,”

要知道,唐朝现在是首席黄门侍郎,对内主要向高力士和李隆基负责,对外则主要向李林甫和韩休这些人负责,听张家正的口气,李林甫好象对自己不满,今天在朝堂上也是,本來,李隆基因为王昌龄的事情已经很不痛快,不想再考什么黄门侍郎了,但李林甫偏偏要提考的事情,结果李隆基给出了那样一个要命的題目,要不是唐朝当机立断,恐怕早已经脑袋搬家了。

总之,李林甫对自己有恶意,这一点似大有可能。

张家正就郑重的说道:“唐兄弟,你知道,我给您说这些事,都是担着身家性命不要的危险,我又骗您干什么,其实,我沒有按相爷的指示,给兄弟您说了实话,心中也一直惴惴,担心相爷饶不了我,”

唐朝就怒道:“张大哥请放心,你既然以赤心待我,兄弟岂不以赤心回报的道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家正一看,大惊道:“唐兄弟,您,您可千万别卤莽,李臣相可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你现在羽翼未丰,是绝不能惹他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张大哥,你要相信,我唐朝既然能在朝廷上进退自如,处理这样的事情,是会更加谨慎的,放心,我不会意气用事的,”

张家正一听,心里的一块大石才算是落了地,闲话两句,随即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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