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终于撑持不住,跪了下去:“回皇上,有理,”

李隆基也不管他,继续说道:“第二,你杀我健羽卫,以命换命,死罪之二,”

“是,皇上说得有理,”唐朝只得俯伏说道。

“其三,你敢在朝房里挟持李臣相,其罪当诛,”

“这,这微臣只是,只是,,,”唐朝心中很是矛盾,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但就在这样的时候,李隆基阻止了他:“唐朝,你不用向我说谎,这些事情,就是你一句话不说,朕闭着眼睛也知道事情的來龙去脉,因为,朕要杀你,不需要罪名,”

“是,微臣明白,”唐朝顿首,他知道,这的确是实话,李隆基要是不放过自己,自己是逃不了的。

李隆基就好笑的看着唐朝:“唐朝啊,那么朕就要问你了,到现在为止,你头上这颗脑袋,朕为什么还你让你好好的留着,”

唐朝心中立即闪过无数的念头,但终于还是说道:“皇上,您才能天纵,英明睿智,深如大海,您心中怎样想的,臣实在是难以测度,”

李隆基一听,本來有些皱起了眉头,但听他说自己的心如大海,却是切合他的心意,因他常常以曹操自比,号称“小阿瞒”,最喜欢听人恭维的话就是才大如海这四个字,现在被唐朝委婉的说了出來,不禁龙颜大悦,他可不知道,唐朝这段时间在内宫和朝廷中厮混,交朋结友,皇上的这些嗜好,自是探听了个清楚,回答的时候,却是切中圣上之意。

韩休这人虽然自视甚高,有些老气横秋的感觉,但的确有真才实学,他教导唐朝的四字真言“揣摩圣意”,唐朝自是深以为然。

李隆基听了这话,心情甚喜,向御花园东边一指道:“唐朝爱卿,我们到那边去走走,”

说着当先行了出去,唐朝跟上,來到一片绿草如茵的草皮上,有点像穿越前的运动场那么大的草地,几只孔雀一见到李隆基金碧辉煌的帝王服装,顿时争艳开屏,五彩的羽毛散发出阳光的色泽,辉煌灿烂。

“呵呵,这地方很好,这几只孔雀,朕喂养了近二十年了,每次來看它们,都会向我开屏,可算是良友了,”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绝美的东西之中,往往隐藏着最凶险的东西,这孔雀虽然好看,美丽多姿,却蕴涵着剧毒,唐爱卿,这你总该知道吧,”

唐朝赶紧附和道:“皇上说的莫非是孔雀胆,”

李隆基就道:“不错,朕还听说一种叫樱粟花的植物,产在你们南诏,开放的时候,云霞灿烂,但却有剧毒,”

“是,臣也听说过,不过皇上,唐朝现在是大唐的臣子,和南诏一刀两断,”唐朝心想,妈妈的,什么“你们南诏”,要是不分辨一下,恐怕有罪,皇上说不定是在用这句话來试探我。

李隆基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看着唐朝,心想,这小子玲珑剔透,我如此隐蔽的话还是被他识破了真意,倒真是适合跟在我身边,不过,还是太年轻,得多多磨砺一下,不然的话,以后难制,笑道:“朕相信你,刚才所言,不过是随口说出的,你不用害怕,其实,说句实话,就算你是南诏的奸细,把我大唐什么机密都探听去了,开战的话,唐爱卿,你觉得,李格桑有几成胜算,”

唐朝就赶紧道:“回皇上,臣以为,实力使然,阴谋诡计终归无用,以臣之见,连一成也无,”

李隆基就点头道:“是啊,实力摆在那里,他要是想报当年我册封他为洱海郡王之仇,顶多不过就是出朕不意,占领几个州县,然后,朕的大军就会源源而到,他最终还是必败无疑,所以,当朕知道你在南诏的身份之后,并不吃惊,也一点沒放在心上,在朕的心中,南诏虽然是化外之地,但还算是大唐的子民,朕这么多年了,兵戈不起,不仅不侵高丽百济,也对周边少数民族不起战衅,那是因为朕是一个仁慈的君王,朕峡谷过,占领南诏、吐蕃、突厥这些国家,其实,倾全国之力,几年下來,是完全有可能征服的,但南诏是山地,吐蕃是高原,突厥有山川之险,还有匈奴人遗留下來的血性汉子和烈马,都是易守难攻之地,就算花十倍的力气攻下,也不过是得到一片废墟,赋税稀薄,民顽难制,最终还不是平而复反,战争连年,政府和百姓同受煎熬,这几年岭南的叛乱就是个例子,这些少数民族,杀不胜杀,平而复反,花了无数的钱粮军队,但还是沒有效果,哎,要不是岭南多产金银,朕早已经撤回政府军队,管理这些化外荒远之地,费力劳心,耗费中央大量钱财,得到的,不过是个虚名,为的就是大食、波斯这些国家的使臣來的时候,宣扬一下大唐疆域的广阔,其余的,就是负担了,我朝太宗李世民,英明神武,进攻高丽,虽然略有功劳,但最终退回來,也是因为这些化外之民刁蛮难制,就算战胜了,占领了,还不是难以控制,当年诸葛孔明平定南蛮,明明可以占领南蛮的土地,却七擒七纵,也不过就是收服其心而已,现在我大唐国力强大,万国朝拜,按时朝贡,朕也就不为己甚,大家相安无事,唐朝啊,李林甫爱卿对朕说,你在南诏地位甚高,屈指一算,好象是除李格桑狼正轩之外的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