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生命中,比这更高明的方法比比皆是,但奇怪的,一见到杨玉环的时候,他竟又回到了原始的自己,变成一个和木头差不多的人。

“对不起,我,我该死,请娘娘杀了我吧,”

唐朝忽然之间感觉到很绝望,真的很绝望,他当然不知道,敏锐的杨玉环已经从他脸上淡淡的口红印看到了芹儿和他之间的事情。

杨玉环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再也想不到,这个男人竟会用这样的方式來对待自己的威胁。

她当然知道,现在的情形就是她是在耍皇后的派头,用权势來压制唐朝,但想不到的是,这个叫唐朝的年轻人不知道是疯了还是怎么的,竟然丝毫不替自己的生命考虑,还叫自己杀了他。

她思索了半晌,脸上忽然露出冷峻的神色:“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唐朝思索了半晌,也说道:“娘娘并非是不敢杀,而是不屑杀我,”

“我不懂你的意思,”

“回娘娘,我这样卑微的人,被你丝毫看不起,你杀了我,等于是杀一只蚂蚁,一直蚂蚁的存在与否,对娘娘这样高贵的人來说,有什么关注意义呢,”

错了,小子,你万万错了,要不是在乎你,我怎么会这样失控。

一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心中就闪过一个危险的信号,我以前在洛阳上流社会,在长安上流社会,举止都是非常端庄的,从來沒有做过出格的事情,一举一动,都有国母的风采,为什么我今天这样忍不住,竟然打了他一个耳光。

其实,就算李隆基并沒有正式的封杨贵妃为皇后,但李隆基根本不设皇后,所以现在皇宫的女人之中,只有贵妃的地位最高。

而自从武惠妃一死,连贵妃也只有杨玉环一个人拥有。

也就是说,在现在的唐朝后宫,地位最高的就是杨玉环,她这个贵妃,其实就等于是正宫皇后,这一点,杨玉环自是深知,满朝文武也是知道的,只有在老百姓中间,还沒有人人皆知,毕竟,老百姓在古代被称为黔首,是沒有理解力的人,他们这些上流社会人的事情,犯不着要这些百姓知道。

杨玉环思索良久,语气忽然柔和起來:“起來吧,”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忽然产生一种温柔的感情,这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将“爱”字说出口的人,不管他怎样荒唐,总之,他对我,毕竟是真心喜欢的,他虽然看起來有些好色,但这个时代的男人,岂非都是这样子的呢。

唐朝本來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现在见贵妃陡然转变神色,大喜的站了起來。

他沒有踌躇,他不想被杨玉环看作是一个懦弱的男人。

杨玉环水晶一样的眼睛看着唐朝,好一会儿,忽然笑道:“好吧,看在你这样不惜一切的份上,我放过你,而且,只要以后是我和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说这些疯疯癫癫的话,”

“真的”唐朝的眼睛睁得老大。

他再也想不到,杨玉环竟答应了他这样的一件事情,心中顿时乐开了花。

杨玉环眼中的热情渐渐消退,冰冷的问道:“唐朝,我是别人的女人,你,你为什么要将你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这样的妇人身上,”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唐朝轻轻的念着李桑隐的诗。

现在是盛唐,这个时候,李桑隐还在襁褓之中,唐朝知道,这个时候用他的诗,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沒有人知道。

杨玉环听着这句诗,似乎是痴了:“我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你是很在乎我的,不管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不管我以前有什么历史,你,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不在乎,”唐朝干脆的回答。

“哎,我能说什么呢,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说这样的疯话,那样的话,我们都能活得久一点,”

唐朝的心中蓦然间升起一种强烈的冲动,一种想当天下至尊的冲动,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的左右自己的人生。

“好的,玉环,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那随便你啦,我知道你的來意,你是來替李隆基打听消息的,你回去告诉他,他随时可以來接我,”

“我,为什么不能多住几天,”

唐朝有留恋不舍之意,颇想杨玉环一辈子就住在这玉真观,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时时的见到杨玉环最绝丽的容颜,他当然清楚,要是杨玉环进了宫的话,自己可是沒有机会时时这样的见到她了。

侯门深似海,更不要说皇门了,可说是深如苍穹。

“不用多说了,去吧,”

“是,”唐朝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出去了,心中忽然涌起一种想哭的感觉。

杨玉环此时的心中,却在说:唐朝,你别怪我,我其实已经感到害怕,再这样住在玉真观里,不知道我会不会连累了这个前途无量的弟弟,哎,只要我进了宫,不再见唐朝,他这样的少年人,也许是一时的冲动,时间久了,渐渐就会将我忘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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