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名士卒抱拳而退。

  片刻后,在章靖的授意下,几名太师军士卒推攘着高举双手的楚骁几人来到了城山的山顶,来到了章靖面前。

  尽管章靖已事前告诫过,但楚骁几人上山的这一路,还是难免受到了太师军士卒仿佛实质般的敌意,以至于只能高举双手,以表明并无恶意。

  可能是见到了那几名太师军士卒对楚骁几人的推攘,也可能是猜到了楚骁几人之所以高举双手的原因,章靖朝楚骁抱了抱拳,很有风度地表示了歉意:“章某已吩咐军卒们不可对使者无礼,无奈……还请使者莫要见怪。”

  楚骁这才将高举的双手放下来,摆摆手笑着说道:“章将军言重了,贵军的将士不杀我,我就已心满意足了。”

  见对方谈吐洒脱,章靖顿生好感,点点头上下打量起楚骁来,片刻后,他神色有些古怪地说道:“我记得你……”

  “哦?”楚骁眨眨眼,吊儿郎当地笑道:“在下这等不起眼的小人物,也能被章将军记住么?”

  听到这话,章靖印象更深了,肯定道:“使者是那晚拦下章某的人……赵渠帅竟派一位大将作为使者?”

  大概是因为被章靖记住,楚骁的心情也不错,闻言笑着解释道:“章将军误会了,在下可不是什么大将,在下只是赵渠帅身边的护卫长而已。……在下楚骁。”

  听到这话,章靖非但没有因此小瞧这楚骁,反而更为重视。

  毕竟此人是赵伯虎的护卫长,无疑是最受赵伯虎信赖的人之一,就好比他身边的许负。

  这不,就连许负也多看了楚骁几眼。

  “原来是赵渠帅身边的楚护卫长。”章靖朝着楚骁抱了抱拳,旋即心平气和地问道:“不知赵渠帅遣楚护卫长此次前来,有何指教?莫非奚落章某?”

  “哈哈。”楚骁笑着摆了摆手:“我家渠帅怎么会做这种无聊的事?”他目视着章靖,由衷地称赞道:“纵使与章将军为敌,我义师上上下下也无不敬重将军,包括赵渠帅。”

  虽说早就猜到赵伯虎不可能专程派人来奚落自己,章靖听到这话心情也着实有些复杂,他叹息道:“在章靖看来,赵渠帅亦不失是一方豪杰,可惜误入歧途,起兵作乱……罢了,不说这些,不知赵渠帅派楚护卫长前来为何?”

  楚骁闻言抱了抱拳,正色说道:“赵渠帅命在下前来劝说将军。……以当下的局面来看,章将军已无力率麾下残军突围,只要我军再发起一次进攻,章将军与山上的将士,皆为肉泥……”听到这话,许负顿时大怒,然而就在他开口之前,不远处就有一名太师军伯长暴喝道:“狂妄!你叫那赵伯虎大可攻山,我虎师将士,定会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话音未落,周遭的百余名太师军士卒纷纷开口响应。

  “张伯长说得好!”

  “我虎师岂有贪生怕死之徒?!”

  “大不了一死!”

  “不如先杀了这狗贼,咱们再尝试突围!”

  听着周围那些满脸愠怒的太师军士卒七嘴八舌的话,楚骁连忙再次高举双手,一脸无辜地说道:“别别,在下就是个传话的,何必杀我呢?”

  他身后的几名护卫,立刻满脸戒备地想要抽出兵器,但却被楚骁喝止。

  最终,还是章靖制止了众军卒。

  旋即,他一脸平静地问楚骁道:“赵渠帅派楚护卫长前来劝降?”

  大概是周围的太师军兵将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瞪着楚骁,楚骁尴尬地笑笑,解释道:“其实在下也劝过赵渠帅了,像章将军您这样的豪杰,怎么可能会投降呢?只不过我家渠帅比较倔强……他叫我传告章将军,只要章将军愿意投降,他可以让将军活命。”

  见果然不出所料,章靖微微一笑,正要摇头拒绝,却见楚骁忽然神色严肃地说道:“事实上,我家渠帅其实并不想加害将军,他给过将军机会……足足一个半月。”

  『……』

  本打算婉言拒绝的章靖闻言一愣,惊疑地看着一脸正色的楚骁。

  那赵伯虎给过他机会?足足一个半月?

  章靖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