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有人通知东方将军了,毕竟我们冒冒然通知夫人,却不告诉将军,肯定不合适。”

那小兵开口说到,不过就算这样,东方家的下人还是听从林羡鱼的吩咐出去通知东方白了。

毕竟这小兵他们也不认识,而这失踪了许多年的人忽然恰好在东方白夫妻两来到勒马关的时候出现,怎么看都有点奇怪,这要万一出什么事情,谁担待的起。

“对了,你们为什么会把他抓起来?”

林羡鱼有些狐疑的问。

“是这样,他十分狼狈,而且穿着匈奴人的衣服,更重要的是行迹十分可疑。”

那小兵接着说:“我们本来以为是一个匈奴人,但是他一口流利汉话,并不像,我们抓他本来只是询问一下,但是他却支支吾吾不肯说。”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属于匈奴人的独特的纹身,我们本来打算把他当奸细处理了,但是正好我们头的夫人送饭来,提了一句东方夫人您要施粥的事,他忽然就开口说认识您,是给夫人娘家做事的。”

那小兵的话让林羡鱼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林羡鱼问了问,发现并不能问出什么事情来,还是得亲自见到才行,这一路上这小兵到没有问题,直接往大牢那边带,一路上也有不少人和自己打招呼,也有和这个小兵打招呼的,看来并不是什么奸细或者另有企图。

不过这样,林羡鱼心中就更好奇了,那被抓的人到底是不是柳衍冬,他到底怎么样了?

等林羡鱼到了大牢门口的时候,东方白已经到了。

“娘子,冷不冷?”

东方白伸手捂住了林羡鱼的手。

狱卒们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咋舌,本来以为传言东方将军宠妻如命,只是夸大,没有想到传言还不如事实的十之一二。

东方白本来也在施粥现场,结果一听说林羡鱼这边有事,就毫不犹豫的直接过来了。

“我们进去看看吧。”

林羡鱼声音略有些低沉:“看看柳公子如今怎么样了?”

“你真的要进去吗?”

东方白有些担忧:“这大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要不将人提出来吧。”

“我进去看看吧,就在外面审讯室就行,我不进到最里面。”

林羡鱼开口说,毕竟按照那小兵说的柳衍冬状况不太好,如果提出来,只怕要吃一番苦头,光是外面的风霜就够受了。

如果是柳衍冬,林羡鱼稍微给他治疗一番,然后让人准备软轿将他带走也方便。

但是不确定里面是谁的情况下,林羡鱼决定还是前往亲自大牢看看。

林羡鱼进入大牢之后就感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阴冷夹杂着血腥气。

虽然审讯室里有炭盆,但是那种冷和压抑的气息却挥散不去,而且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东方将军,夫人。”

牢头早已经迎了上来:“夫人,我们听说他可能是你娘家的人,所以已经给他换了单人的牢房,我们真没给他上刑,他被抓来就这样。”

林羡鱼才看到藏在阴暗处看起来头发十分凌乱的人,还带着脚链,看起来十分落魄和虚弱。

“我过去瞧瞧。”

林羡鱼开口说。

“我陪你。”

东方白拉着林羡鱼的手一起走到了那人跟前。

“柳公子?”

林羡鱼轻声的叫了一句,那人才抬起头看向了林羡鱼,眼眸中带着亮光,很快这亮光又暗淡了下起。

“你的脸怎么了?”

林羡鱼有些震惊的看向柳衍冬,虽然柳衍冬的脸上脏兮兮的,但是仍然能看到很长的一条疤从眼角。

让本来十分英俊的脸庞看起来带着些许狰狞。

而林羡鱼也看到了柳衍冬的纹身,在脖子下方,一个狰狞的纹身。

柳衍冬整个人的状况更是不好,气息体弱,还有很多处都有各种伤痕,层层叠叠,手腕上,脖子上,只要露出来的地方都能看到。

“大小姐。”

柳衍冬的声音响起来,林羡鱼听着他有些发涩的声音,心里异常的难过,虽然林羡鱼不知道柳衍冬遭遇了什么,但是光看这表象就已经足够触目惊心了。

“夫君,能把他带回去吗?”

林羡鱼看向东方白。

“方便吗?”

东方白看向牢头。

“方便方便,他其实是身份可疑,既然确定了他的身份,又有东方将军做保,自然是方便的。”

“其实我们的人抓他的时候,感觉他好像是故意被抓来的,可能是为了躲什么人。”

那牢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当时确实可疑,我们就抓进来了。”

“那就麻烦你帮我们找一定软轿来。”

林羡鱼给了这牢头一锭银子,开口说:“他的状况很不好,得尽快治疗。”

“夫人,这太多了。”

那牢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