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竟然也没法子把魔教彻底消灭,顶多只能压制而已。那魔教的强大,当真不可思议。他们的镇教神功,更不知道要强到什么程度了。唉~当真只是想想,都叫人向往不已啊。”

程立笑笑,道:“天地阴阳交征大悲赋虽然厉害,但还算不上是魔教的镇教神功。魔教真正的根本大/法,其实是‘种玉功’。

据说此功法修炼到尽头处,就能进窥天道之极致。不过这功法实在太凶险了,所以自从创立魔门的第一位魔主以来,历代之中,也没有几个胆敢以身犯险,去修炼这魔门的根本大/法。所以孤独侯虽然同样是魔主,甚至还是历代魔主当中实力名列前茅的,但他也同样不会这门大/法。”

方展眉双眼发亮,小心翼翼问道:“种玉功的名号,我也曾经听说过。虽然孤独侯没有去修炼,但这毕竟是魔门至高无上的绝学,想必孤独侯不会任由它失传的。却不知道程兄是否知道其下落呢?”

程立摇摇头,道:“这个么……其实不是太清楚。怎么,方兄不是也想找到这门大法修炼,然后过一过魔主的瘾吧?我真心诚意,奉劝方兄还是及早打消这个念头比较好。方兄身份尊贵,荣华富贵之极。还是安心享受比较好。无谓以身犯险啊。”

这番说话,其实半真半假。在梦境虚无世界当中,程立接收了孤独侯的记忆。当时乍感觉之下,似乎其中根本没有关于什么‘种玉功’的事。但自从当日和诸葛太傅深谈过后,程立回去细心搜索这些记忆,赫然发现,其中原来另有玄虚。

孤独侯竟然在自己的记忆之中,设置了几处“密锁”。需要程立本身的精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以无比的细心耐心,再加上极其巧妙的迂回手法,才能打开这些“密锁”。

目前为止,程立只打开了第一处密锁。其中所记载的内容,俨然就是“《种玉功——入道第一》。里面记载了如何修炼玄门正宗心法,以建立本身的‘道胎道心’。为驾驭魔种,以及将来的魔变而作好准备。毫无疑问,这就是《种玉功》的入门心法了。

程立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打开所有“密锁”,那么便能够得到这魔门根本大/法的全篇。可是程立的精神力量,已经超越了极元高手的水平,到达一个当世无人能及的惊人地步。以这样的能耐,要解开孤独侯所设置的精神力密锁,竟然还如此费劲。则当初孤独侯还活着的时候,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当真教人匪夷所思。

再深思一层。孤独侯之所以要如此大费周章,恐怕也不是存心炫技。而是他本人也对于“种玉功”究竟是否应该继续流传,而感觉犹豫不决。

要彻底毁去,又感觉不忍。毕竟是魔门初代魔主的毕生心血,也是魔门历代魔主的最高追求。但要继续流传,又觉得这门功法根本没有修炼成功的机会,只会害人害物。所以才以这种“加密”的方式,把它传给程立。这样一来,孤独侯自己作为魔主,总算没有让种玉功失传。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就是程立的责任,和孤独侯没有关系了。

这番计较,其实也只是出于程立的猜测。究竟孤独侯本人,是否当真这个意思,其实也不好说。但这并不妨碍程立以此为理由,打消方展眉的试探。直接告诉他,你想要的东西我这里没有,有也不会给你,这是为了你好。现在把话说得越决绝,将来的麻烦便越少。

方展眉也是聪明人。略加试探而无结果,便不再提及。至于他内心深处,是当真就此死心,抑或还筹谋者另寻他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说了这许久的话,已经走出了皇宫。站在宫门之前,方展眉问道:“程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去扁担帮找黄帮主,告诉他被太后册封为昭武校尉的事,还是去绣春楼,找水兄一起商议如何找寻天子下落?”

程立摇摇头,道:“这两件都是小事。暂时不急着去办。眼下最要紧的,是立刻去‘上圆寺’。”

方展眉奇道:“上圆寺?嗯……我记得这好像是城南十里以外,双岭岗之上的一座小寺。寺里虽然有那么十几个和尚,其中却并没有什么高僧大德。甚至连一个懂武功的都没有。我们跑去那边干什么?如果要拜佛烧香,保佑天子平安的话,去白玉京城内的大崇法寺,不是更好?”

程立摇头道:“大崇法寺不行。因为我们去上圆寺,并不是烧香拜佛的。我们要去……抓老虎!”

“抓老虎?白玉京方圆百里之内,却哪里有什么老虎?啊!难道……”

方展眉一下子回过神来,脱口道:“程兄你的意思是,申虎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