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不道之辈连根拔起,赶尽杀绝的。废话少说。四百两黄金,有没有?没有的话,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吧。”

“排教?有意思。”

程立想了想,这排教既然以永州为根据地,那么之后说不定还要和他们打交道,也没必要就此反目成仇。四百两黄金过河费,虽然是个明显不合理的天价。但这么一点钱,倒还不被程立放在眼里。

当下,他回头向小青道:“给他们吧。”

小青嘟起嘴巴道:“真要给啊?总感觉被敲诈了,好不甘心呢。”

程立道:“其实不过是几张纸而已,也不算什么。像我们这样的人,难道还把那几张纸放在心上吗?”

小青冷哼两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提起挂在马鞍上的行囊,解开之后,从中拿出一叠金票,向那名排教的大汉递过去,嘟嘴道:“喏,乐家银号开出来的金票,每张价值黄金十两,合共四十张。全中原都通存通兑。拿去吧。”

这些金票,自然都来自“富贵神仙”乐老板了。这次离开杭州之前,乐老板特地赶上来,慷慨地赠予了两匹好马,以及银票与金票各三千两作为盘缠。要不是有这些盘缠,程立和小青也没办法做到一路上不断更换新的马匹。或许,这时候才走了一半路程也难说。

富贵神仙乐老板,作为天下第一有钱人。他的生意遍及中原。即使在湘西的辰州和永州这些便宜地方,也开设有乐家银号。所以乐家开出来的银票和金票,绝对是一等一的硬通货,和真金白银同价。

那几名排教大汉,当然也知道乐家,更识得乐家银号开出来的金票。这时候见了那一大叠金票,登时人人两眼放光。为首的大汉急不急待地上前,伸手去接金票。裂开大嘴笑道:“没问题没问题。咱们最有信用的。拿了钱,便立刻开船。保证不会耽搁你们的事。”

说话之间,那大汉抓住了小青手里的金票。眼珠子忽然一转,假装无意地又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小青的手背。赫然淫笑道:“哇,细皮白肉,滑不留手。真是又水又嫩,迷死人了。”

小青面色一沉,没好气地甩开了他。呵斥道:“收了钱就赶紧开船,摸手摸脚的,想要干什么?”

那大汉也不恼。反而提起那只摸过小青的手,凑到鼻子下一闻,眉花眼笑道:“哟,好香啊。对了小姑娘,你们是两兄妹吧?过河去有什么事啊?”

小青嘿声轻哼道:“总之和你没关系。”

那大汉眼珠子转了两转,忽然在自己脑袋上大力一拍,怪笑道:“唉哟,我想起来了。最近天气不怎么好,下了好几场大雨,水流特别急。为了安全起见,不能一次过把你们两人都送过去。必须一个一个来。喂,那个男的,就先送你过去好了。你的妹子暂时先留下吧。”

旁边那几名大汉,听了为首的这样说,不禁都有些愕然。其中一人低声问道:“雨是下了几场,可河水也不算特别急啊。有必要分两次送人渡河吗?”

旁边另一人冷笑道:“笨。这还看不出来?大哥是老毛病发作,看上那小妞啦。嘿嘿,这也不错。这么漂亮的妞儿,我还没玩过呢。大哥尝过鲜之后,咱们几个当兄弟的,好歹也能喝点汤不是?这次可真有口福了。”

这帮人虽然只是窃窃私语,可有怎么瞒得过程立和小青的耳朵?更何况,那为首的大汉分明是故意找茬。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要稍有江湖阅历,便完全看得出来。

程立叹了口气,道:“奉劝你一句,见好就该收了。否则的话,得寸进尺,小心最终一无所有。”

那大汉面色一变,作色怒喝道:“艹!小白脸你放什么狗屁?威胁大爷吗?你可知道大爷是谁?”

程立淡淡道:“还真不知道。你是谁啊?”

那大汉咳嗽一声,喝道:“兄弟们,告诉他咱们是谁,本大爷又究竟是谁。”

旁边的另一名大汉,立刻挺胸凸肚,大声道:“小白脸,听好了。咱们就是沅江五义。这位是我们的大哥,月下狼章杀。一手狼牙刀法斩首分尸,从来不用第二刀的。我是黑蝎子赫毒。三十八路毒蝎腿,变化莫测。他是铜皮鳄李大力,一身铜皮功,刀枪不入。还有丧门星鲁大,一手丧门鞭法,鬼神莫测。更有铁拳巴威天生神力,可以倒拔垂杨柳。”

又一名大汉嘿声狂笑道:“怎么样,怕了吧?嘿嘿,小白脸,知机的,就赶紧滚蛋,留下你妹子让咱们开心开心。否则的话,小心没命回家。”

“……原来,世上真有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存在的。”

程立无奈地叹了口气,淡淡道:“想知道我的回答吗?我的回答,只有五个字。那就是……开心你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