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故乡,下葬到赶造好的陵墓中。葬后,又出动上万马匹来回奔跑,将墓地踏平,然后植木为林,并以一棵独立的树作为墓碑。

随后,为首的将领命令800名士兵将造墓的1000多名工匠全部杀死,而这800名士兵旋即也遭灭口,这一“天”字号机密最终被带进了坟墓。

为便于日后铁木真的继承人们能找到墓地,负责埋葬的将领在坟上杀死了一只驼羔,将血撒在其上,并派骑兵守墓。等到第二年春天小草长出以后,墓地与其他地方无异时,守墓的士兵才撤走。

而铁木真的子孙们如想祭拜他,就让当时被杀驼羔的母驼作向导,骆驼有辨识自己血亲的天性,其驻足悲鸣的地方就是大汗墓地。

“胡老爷要知道,铁木真墓中不仅埋葬有蒙古军队从金国及周边诸国抢来的无数财宝,更有西夏王朝十几代的积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听说为了装运从西夏抢来的财宝,蒙古兵前后押运了数千辆大车,就这,都没装到一半。

后来,陆陆续续又花了两年多时间才将西夏国的财富全部埋进了铁木真的墓中。不过可惜的是,咱家却没有从本朝及伪元相关史书中看到过此类记载,不知那铁木真墓中到底有些什么。”

魏公公有些惆怅的叹了一声,又释然道:“没有记载也是对的,蒙古人也怕他们败亡之后,这些宝藏落在他人之手。”

胡仕海在边上听了附和一声,跟着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也只是听过成吉思汗有宝藏陪葬,但具体情况,莫说是他,怕是整个大明朝都没几人知道。

眼前这个小太监,恐就是那几人之一。

“事实上,本朝是没有记载,但是咱家倒是看过一本波斯人写的书,上面便提到铁木真死后,其长子窝阔台即位,所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按蒙古人习俗为铁木真英灵散发食物三天,并从氏族和家族中挑选四十名美女下葬铁木真大墓。”

魏公公甚是惋惜,“那些美女可怜咧,她们穿的都是用黄金和宝石装饰起来的贵重衣服,原以为是宠信,哪知道最后却是被埋在了地下。啧啧,可怜,可怜,可怜咧…”

几个“可怜”把胡老爷也可怜的点了点头,再抬首很是好奇的问了句:“公公可知那宝藏埋在何处?”

不想,公公的面容却凝重起来。

“公公勿怪,是老朽愚钝,是老朽唐突了!…”胡仕海赶紧赔罪,山羊须都在颤抖。

魏公公却摆了摆手,淡淡道:“不必如此,其实咱家单独留下你,便是想和你说这事的。”

胡仕海一愣。

“其实那铁木真宝藏下落就在蒙古的克鲁伦河以北,不止咱家知道,太祖爷知道,当今陛下更知道。所以,陛下才要咱家南下来提督海事。”

说的有些口干,公公又呷了一口茶,见那胡仕海表情有些古怪,不由笑道:“咱知你心里想什么,宝藏在北地蒙古,陛下却派咱家南下江南,岂不南辕北辙?”

胡老爷叫公公点破心思,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得轻笑一声以为掩饰。

“这就是陛下的圣明啊!”

魏公公面向正北方向,拱了拱手,正色道:“兵法有云,声东击西!…明面上陛下是派咱家南下来办海事,可这海事得利却是要用在北地的。”

“老朽听的实在是糊涂,公公能否说的再明白一些?”胡老爷是真的没听懂。

魏公公没有不耐烦,示意胡老爷坐下,思虑片刻,开口道:“与你胡老爷说明白吧,陛下一直想派兵挖掘铁木真宝藏,然欲兵进克鲁伦河,则势必要击败统治那里的北虏林丹汗,如此一来,便是大战,这军费耗饷乃是以千万计了。朝廷刚经几次大征,国库空虚,内库也薄,陛下纵是再有意北伐蒙古,也苦于无饷银支撑啊。”

说完,话锋一转,却又道:“但这千万军费和那铁木真宝藏相比,却又是九牛一毛了。也正因此,陛下才坚定决心,要咱南下来办这海事。”

视线落在胡老爷脸上,似笑非笑:“不曾想你胡老爷却差点就坏了陛下的大事。”

这话可把胡仕海吓的不轻,怎么不升格为坏了皇帝大事呢。心下叫冤,赶紧赔笑,连连解释,说都是误会。

“前番事今番已了,咱家这人最是爽快,胡家襄助陛下大业三万两之事,咱家会如实上奏的。”

魏公公示意胡老爷坐回去,待对方半个屁股落下后,方才道:“这次陛下命咱南下提督海事,一是为筹集北伐军饷,二则是成立铁木真宝藏解冻委员会。”

“解冻委员会?”

胡老爷山羊须一翘,一脸糊涂:“敢问公公,何为解冻?”

魏公公拿手虚摆一下,打了个比方道:“宝藏埋在那里,却不能取出,不就如被冰冻一般。想要取出埋在地下的宝藏,则势必就要解冻。不然,这冻块永远在那,这宝物何时才能见天日?”

“是,是这么个道理。”

胡老爷对此很是认同,正想问问魏公公如何个解冻法时,却发现魏公公竟然已经起身来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