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

王体乾也是个老狐狸,在宫里浸磨了三十年的人,没有人是傻子。一眼就看穿王纪的心思,和王纪虚与委蛇,在淮安两天,硬是没让王纪摸出什么底来。

王纪有些恼火,可也不敢将人扣下,更不敢强抢对方身上的圣旨,因而只能放人。

离开淮安后,王体乾越想这事越不对,因而不再走运河,直接租了马车赶来扬州。

他是知道魏良臣在扬州的。

得益于沿途商人的“传播”,海事魏太监在江北胡作非为的事迹,这会早就传到了京城。

王体乾一行是傍晚到的扬州,按规矩应先去知府衙门支会,但他没去,而是直接来了这醉元楼。

“小案首这红光满面的,想来是有喜事?”王体乾打趣着匆匆赶快来,脸上尚有红潮未褪的魏公公。

“王公莫和晚辈说笑了,公公这一来,没有坏事,晚辈就得乐坏了,哪有什么喜事。”

魏公公哈哈一笑,他与王体乾真不是外人,几百两银子可是孝敬了。心里则在品味楼上赵家儿媳的话语,不方便是啥意思呢。

“公公是先宣旨,还是先吃饭?”

魏公公知道王体乾这人办事爽快,所以就直接问了。尔后和一块来的李维、田刚打了招呼。

“不急,先把东西给你。”

王体乾吩咐李维几句,后者听后忙带人将几只箱子从车上搬进了醉元楼。

“王公真是客气,哪有前辈给晚辈送礼的。”

魏公公很是好奇,用眼神询问田刚箱中是什么,可后者也不知道。

“这些是御马监刘督公托咱带来的,可不是咱的东西。”王体乾微微一笑,示意随从将箱子打开。

第一个箱子里是一叠由御马监签发的官凭,和一盒盒官印。

另外两个箱子则是崭新的武官朝服和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