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养父奴尔哈赤以来,从来不知恐惧是何物的扈尔汉也是第一次恐惧了,慌乱了。

从来不曾想到,也从来不愿意想到的问题,一个个的钻进了扈尔汉的脑袋。

他的脸,看着像是一块猪肚。他的血淤积在脖间,又涌在脸庞。

脸上就如印上“失败者”标签一样。

咆哮声回荡在山洞中,让每一个耳朵还能听的八旗将领们都为之刺耳。

“虾阿哥,我们保着你冲出去!”巴克什流着泪水喊道。

“迟了,迟了!”

扈尔汉绝望的摇头,恨恨的看着山洞外正在和明军厮杀的部下们,悲从心来:“汗王啊,我对不住你啊!我对不住你啊!”

扈尔汉发狂的喊叫着,一口浓烟呛的他不住咳嗽,流出来的泪水从眼角一直拖挂到腮底。

“虾阿哥,一开始我们就错了!”巴克什痛苦的看着发狂的扈尔汉。

“什么错了?我错在哪里!”扈尔汉厉声道。

“不是你错,是汗王的错!他不应该造反啊!”

巴克什跺脚掩面,“我们建州虽然统一了女真诸部,可我们和明朝相比还是太渺小,我们根本就没有实力同明朝对抗,我们不应该造反,不应该啊!”

说完,突然有些心虚的说了句:“虾阿哥,要不我们投降吧?”

“投降?”

扈尔汉眯着的眼缝里透出一丝邪光,死死盯着巴克什,神情说不出的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