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得皇爷信重南下来办海事,便是一心任事,心中无它杂念,只知替主分忧,解主之难,把海事好好的办起来,让皇爷高兴而矣所以,老相国若有话说,不妨与晚辈直言。”魏公公不想再听沈一贯兜圈子了。

“也没什么事,老夫只是想请公公看在老夫鼎力支持于你海事的份上,若将来我浙党有难,能拉我浙党上下一把。”沈一贯终是说明目的,或者说他十分看好这个深得皇帝器重的年轻太监。

“不可!”老师的话让姚宗文大惊失色。

“为何不可?”沈一贯并不怪学生出言反对。

姚宗文“吱唔”一声,终是道:“老师,魏公公乃是内臣,外臣岂可结交内侍?”

沈一贯却是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对姚宗文道:“等你做了重臣便不会再说这话了。”

姚宗文愣了一下,有些明白了老师的意思,他有些茫然道:“那岂不成了阉党?”

这个称呼很是有些伤小魏公公的心,怎么滴就是阉党了?当阉党有什么不好?你浙党不就是我阉党的主力么?

唔?

阉党!

公公心头一跳:这是要提前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