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上下都是忠良,那不成咱家倒是奸小,是恶人了?”魏公公把玩着玉扳指,没有正眼瞧钱谦益和一脸铁青的刘宗周。

钱谦益心中也恼这小太监如此轻视他这探花郎,但仍是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恶人我不好说,但魏公公在这江北府州县的所作所为,怕是当不得好人吧。”

“好人坏人不过虚名。”

魏公公淡然一笑,道:“在咱的眼里,能替皇上办事的就是好人,那不肯替皇上办事,还成天寻皇上麻烦的,寻咱们这些替皇上办事的人麻烦,那绝不是好人……说句不中听的,你们这帮读书人一个个不肯替皇爷操劳,也就咱们这些内臣肯为皇爷鞠躬尽瘁,这天下若是没有了咱们内臣啊,都由着你们这帮读书人,只怕立时就会天下大乱,国将不国。”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等读书人才是国之重柱,你等太监岂敢以栋梁自视!”

刘宗周再是忍耐不住,抬手指着魏公公就骂道:“姓魏的,你若有半点自知之明,自当马上放人,否则,天下容你不得!”

不想魏公公却一拍屁股,下了逐客令。

小田他们立时上前强行撵人。

刘宗周气愤不过,还要叫骂,却被两人捂了嘴巴直接往路边拖去。钱谦益见状,不敢多言。

“似刘宗周这种人,不过是想咱家扬名的宵小之辈,咱家岂能上他当,又岂能与他一般计较。咱家,胸中能撑船咧。”

魏公公这话是对一脸尴尬的汪文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