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涉阻止。如果他那样做了,只怕明日杨涟叩门的对象就不是那个前两年让他十分头疼的魏良臣,而是他福相清公了。

礼部尚书韩爌也是东林党元老,但与叶向高一样,也是属温和派的,所办之事都是以公允来定夺,因此与浙党、楚党等所谓“邪党”诸臣能够共处,结果自然让党内也将他归为骑墙无能一辈了。

韩爌来的目的是想知道叶向高如何看待这事,福清相公和他枯坐了半柱香,却只对他说了一句:“杨涟等人此举成功希望不大,当今陛下爱钱财比爱直臣更重啊。”

“杨涟糊涂,他等只以为可以借诛魏以达破三党目的,却不知在陛下眼中,他们这些科道小臣根本就是添乱的,如何会达成所愿呢。”韩爌苦笑一声。

叶向高叹了口气,他和韩爌都老了,两鬓华发早生,看来,自己应当再上书请求致仕,这朝堂终归不属他们这帮老人了。

“阁老当真任由杨涟等人鲁莽吗?”韩爌不认为福清相公没有自己的想法。

“我能阻止么?”

叶向高缓缓起身,无力的看向窗外,轻声道:“此事由他们去吧,陛下虽不爱直臣,但想来也不会为难杨涟等人。”

韩爌点了点头,当今陛下虽名声不好,但有一点却是好的,那就是不轻启大狱,对言官还是有很大的容忍的。

“阁老真准备致仕?”这件事韩爌需要当面向福清相公求证。

“不错,老夫去意已决。”

叶向高肯定的回答了韩爌,韩爌听后轻叹一声,起身告辞。

东宫,承华殿,深夜,灶房。

听了老韩不知从哪听来的事后,二叔气的将手中的勺子“咣当”一声砸在铁锅里,破口大骂:“杨涟你个奸贼,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