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脸红啊,也是他心底绝不愿承认的——他此来通州,未必不是想借魏良臣的势再次复出。

“老师正当盛年,又久在关外,将来辽东若有事,则朝廷必会重新启用老师,老师万勿灰心,只需静侯便可!”

魏良臣言语笃定,看着似在安慰杨镐,但不如说是鼓励对方。

“不过老师若再抚辽东,当以蓄发改装为第一严令,务必通行八方…法在必行者,不论何人,严令之下留发留头,不留发者不留头!南山可移,此令不可动!…若不画一,终属二心……遵依者为我国之民,迟疑者同逆命之寇,必置重罪;若规避不留发,巧辞争辩,决不轻饶…务叫地方文武各官严行察验,若有为此事持异者,便是进士出身,也当杀无赦。”

这一番话说来,魏良臣语气平淡,无有激动表情,但听在杨镐耳中,却是杀气腾腾的很。

“不想你这个学生比为师更像个武人。”杨镐有感而发。

“文武不分家。”

魏良臣道,为杨镐添满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