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

当然是那小子!

寸土必争,寸土不让,莫欺河间少年穷的天赐大珰,魏某良臣也!

………

在上谕和东厂番子的威压下,锦衣卫和刑部官吏兵丁皆是不敢擅动。

一个司房领了两番子过来报于魏良臣道:“公公,这是我东厂在刑部听记的。”

魏良臣点了点头,什么话也不说,只伸手示意二人将东西给他。

两个番子也是二话不说,便将这两天来所记录的审问记录奉上。

魏良臣翻看扫了一眼,交于亲卫手中,然后命人将在此间的刑部官员带来,此人是直隶清吏司的主事。

看了眼那主事,魏良臣淡淡道:“带路。”

那主事摄于东厂之威,不敢犹豫,领着魏良臣等人往牢中最里侧走去。两侧,皆是铁牢,有空置。

牢中犯人见到东厂一行,竟然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原本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视若无睹,好似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已经与他们没有关系一般。

待走到最里面一间很是干净的牢房后,魏良臣便看到一个衣衫干净的灰衣男子正望着自己,眼神之中充满疑惑。

“此人便是王曰乾?”因为光线昏暗,魏良臣不确定是不是他要的人。

王曰乾是锦衣卫的百户,自是识得东厂众人,很是有些奇怪,不解的看向那刑部主事。

那主事却是不敢与他说一句话,只对魏良臣说道:“他便是王曰乾。”

魏良臣点了点头,上前仔细打量,确认是那日山神庙中和东厂抢人的百户,便抬手示意主事:“把门打开。”

主事眉头皱了一下,无奈从后面的一个狱卒手中接过钥匙,但是却是有些犹豫。见状,崔应元上前将刀在他背上顶了下。

“别,我开!”

那主事有些胆小,急急忙忙的便去开锁,许是太过害怕,手抖得有些厉害,连带着那铜锁也跟着发出颤动声。

见那主事开锁时抖成那样,再看东厂一众人看自己目光不对,王曰乾心中一突,警惕的朝后退了几步,眼神紧紧盯住魏良臣,沉声问了句:“你是谁?要干什么?”

魏良臣却是没有回答,等锁打开后,朝崔应元点了点头。

顿时,崔应元带了两个番子便冲进了牢房内,不顾王曰乾的挣扎便将他连拖带拉的拽了出来。

王曰乾惊惧,大声咆哮:“你们要干什么?!”

魏良臣只看着他不答。

“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去?”

王曰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跳得厉害。

魏良臣吐出二字:“东厂。”

“东厂?!”

王曰乾大吃一惊,旋即心中恐惧:东厂的人为何要带他走!

定了定神,又问道:“是陛下让东厂来提我的?”

“是。”

魏良臣点了点头,倒也不瞒这个捅出天大篓子的锦衣卫百户来。

王曰乾一怔,失声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为何陛下还要让东厂提我?”

“你问的太多了。”

魏良臣如何会与他说,示意速将王曰乾带走。

“我不去,我不去东厂!”

王曰乾却突然发起疯来,拼命大叫大嚷,挣扎无比,把个铁链弄的“咣当”响。

眼看魏公公神情不耐烦,崔应元立时面色一沉,猛的掐住王曰乾的喉咙。很快,王的嘴巴就被麻布塞了个结结实实,在那“唔…唔”的抗议着。但任他怎么挣扎,怎么抗议,塞在嘴里的麻布都是没有办法再取出来了。另有番子上前将王曰乾手脚制住,却是准备将其抬出去了。

狱卒们看了,都是不敢吱声一句,那主事则神情阴晴不定,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带出去。”

吩咐崔应元把王曰乾立刻带出去后,魏良臣转身问那刑部主事:“孔学关在何处?”

“孔学?”

那主事一愣,喃喃说道:“此人和妖人勾结,蓄意谋害陛下和东宫、太后,是钦定死囚,没有堂官发话,你们东厂不能把人带走。”

“是么?”

魏良臣阴侧侧的看向这主事:“咱家再问你一句,孔学关在何处?”

这主事却是沉默着,好似拿定主意不交孔学。

“东厂要的人,还没有人敢不给。”魏良臣施压。

可这主事依旧不吭声。

魏良臣冷冷的看着这主事,一个呼吸,两个呼吸…十数个呼吸后,嘴角微咧,尔后吐出三字:“杀了他!”

喝酒去了,咱家喝了酒,宁死也不更,哼,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