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关闭,使得魏阉爪牙望城兴叹。

为安抚商人,王应麟亲自出面邀请城中和海事有关的商人们到城头一观,说什么镇江坚城,那魏阉除非真的举旗造反,否则断然不敢攻城。就算攻城,没有十万大兵也别想进城一步。

“一个小小提督海事太监,本官且不管他是真是假,就算是真,又如何管得了我镇江事!…诸位且宽心,这魏阉在我江南胡作非为,早有抚按上本弹劾,待朝廷圣旨一到,纵他麾下爪牙再多,也逃不过束手就擒一途。”

王应麟对此信心十足,因为他知道魏阉在无锡不但激起民变,更得罪了东林党。而朝堂之上东林党人甚多,如何能容他继续下去。

这番话,未过多久就传到了魏阉耳中。

“姓王的这话是说咱家名不正言不顺呢。”

魏公公嘿嘿一笑,他还想等等再寻镇江的麻烦,现在看来,得和老乡摆摆龙门阵了。传令下去,仪仗就多了一杆长幡,赫然是“钦差总理江北江南商务,兼查工饷”。

这衔头用屁股想也是自署的了,但不是凭空来的,而是前辈山东矿监陈增曾干过的。

只不过陈公公是自署“钦差总理山东矿务总监,兼查工饷”,到了晚辈魏公公这里是总理江北江南商务而矣。

“咱都要看看,他镇江府是不是真要和咱干到底!”

魏公公手下有兵,腰杆直,心里也不慌,命大摆仪仗,浩浩荡荡前往镇江府城。

途中,遇见紧急从扬州赶来的南直隶巡按御史刘广浩。

刘广浩见魏公公旗帜弓戟开道,声势赛过督抚,正义之心使他忘记自身不过随员数人,铤身上前呵斥制止。

“哪个拦咱?”

“回公公话,是巡按御史刘广浩。”

“巡按御史么?”

魏公公探手掀开轿帘,大刺刺地吩咐一句:“去对那巡按说,咱家奉旨出行,卤薄不算过分,巡按若觉咱过分,尽可上本告咱就是,却是不能挡咱的路。”

言毕,放下帘子继续闭目养神。

咱做太监的就得有逼格,要不然丢的可是皇爷的脸。

皇爷那老脸,能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