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堂在其中牵连也很深,也亏的很大,原本私吞的高淮藏银硬是被人虎口拔牙,被皇爷骂得灰头土脸,真是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骚。

“没收回来,旨意就还在,这要是回了京,东厂说不得真就落他手中了。”梁栋阴侧侧的说了句,“手里有兵,还管着东厂,咱们这帮老家伙恐怕镇不住他。”

“有功就赏,有过就罚,咱家倒对他魏良臣没什么成见,不过他要是想着翊坤宫那边,咱家就得敲打敲打他了。”

萧玉说话间起身往观音像那边上了三柱香,他老人家年轻时就信佛。

屋内很快就弥漫香味。

“这会,皇爷怕是醒来了吧?”梁栋朝宫城那边看了眼。

马堂微“嗯”一声:“方从哲在乾清宫侯着。”现在除了病重沉睡的皇爷,京师所有人都知道辽东大捷的事。

“能弄钱,又能打仗,皇爷待下甚宽,咱看晋秉笔的事多半跑不了了,”梁栋瞥了眼马堂,似笑非笑道:“马公公这里也不要再把从前的事放在心上,大不了咱们身段软乎些。”

“呸,咱家给他低头?做梦!”

马堂恨恨的一拳捶在桌上,只是这话是狠,但瞧马公公的双眼却似乎有些闪烁,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马公公在天津当税使的时候跟在辽东当矿监的高淮一样,都募有私兵,但可能马公公太注重盈利,所以没怎么给私兵投入,募来的又都是些地痞无赖,叫他们上街吓唬人还行,叫他们跟刚刚砍了几万颗建奴人头的皇军打,马公公也就是想一想而矣。

如此一来,从前结了那么厚的梁子,马堂心里难道就不打鼓?

这时,那伺立在边的文书房写字太监刘时敏却忽的上前下,躬身对众人道:“几位公公,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说吧。”梁栋抬了抬手。

“奴婢怀疑那魏公公并非并非宫中的人。”

刘时敏说的还是比较婉转的,他没说那魏公公不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