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正蜂涌而来的敌兵开去。

正在回援的魏国公府家兵发现了前方迎面而来的皇军官兵,不由纷纷收住脚步,手忙脚乱的将火铳举起,心急的已经拿火折子点燃了铳上的火绳。

后队的人不知什么情况,没来得及停下,结果后面撞前面,把队伍搞的乱哄哄。

徐德一边喝骂,一边越过人群,见对面拦截兵力只百多人,忙下令家兵列队,准备作战。

“大哥,怎么办?”

徐兴心里没底,偷偷问身边的徐广,到这会逃跑的念头仍深深烙在他的脑海中。他实在是叫魏太监吓坏了。

徐广踮起脚望了望,低声道:“对面人比咱们少,可以打一打。”言外之意打不过再说吧。

徐兴听后,忙点了点头,他固是对那魏太监怕了,但也怕再临阵脱逃,国公爷就不会如上次那般轻轻饶过他们了。所以,肯定要打一打再说。

“立定!”

大岛在队伍距离敌人数十丈时下令停止前进,尔后士兵们迅速将扛在肩膀上的火铳放下,分成七队,依次散开,前方三队官兵在散开之后又迅速蹲下。

与此同时,徐德指挥着魏国公府家兵也接近了射程,途中,徐德曾详细询问徐广和徐兴二人魏太监兵马的火器射击如何。

徐广和徐兴上回连屁都没放就降了,哪知道魏太监的兵火器打的如何,只说和神机营的差不多。

徐德听后,未有再问,喝令带队的家将稳住阵脚,进入射程之内后即按他的口令放铳,力争一举溃敌。

魏国公府的家兵们平日虽有火铳射击的训练,但却多少年不曾打过仗,这还是他们头一次实战,加上对面也是清一色火铳,因而肯定个个紧张的很。

就是军官也是如此,那铳子打过来可不问你是谁。

“都稳住,别慌,按平日的来便是!”

徐德目测了距离之后,下令停止前进,几百家兵很快形成战斗队形,只等对面魏阉的兵马再往前走到有效射程之内再开火。

“把他们放进了再打!”

就在徐德考虑是不是凭借兵力优势,先发制人时,对面的魏阉兵马却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就在那列队了。

徐德见状,知道对面的指挥官也是聪明人,知道自己人少,不肯先过来送死。

对面不过来,那便他们过去吧,这一点没什么好犹豫的。

己方是要回援被包围的大队,对方是来阻止他们,攻守双方的地位早就注定了。如果徐德他们不进攻,被围的大队就出不来,那么他们就没有必要回援了。

徐德将徐广等家将召过来,欲令徐广等人率一部家兵冲锋,诱使阉兵先行开铳,尔后再他由他领另一半家兵趁机突破时,对面的火铳却突然打响了,炸的国公府一众家兵耳朵都快要聋了。

徐德耳朵也是嗡嗡的,却是大喜过望,现在双方的距离根本不在火铳的有效射程之内,魏阉兵马却胡乱放铳,这不是自取灭亡么!

正要下令徐广他们赶紧带兵往前开进,趁对面装换药子空当射击,将他们队形打乱时,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身边的家兵已经倒了一片。

惨叫哀号声此起彼伏,一眼扫去,至少七八十人中铳倒地。原本还算整齐的前队被打的稀里哗拉。

徐广则是傻傻的站在那,一脸的鲜血,那血却是他面前的一个家将脖间喷出来的。

徐兴则是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眼前一个中铳的家兵在那乱抽筋。

对面用的什么铳?!

徐德不是被吓住,而是懵住了,三十余丈的距离,对面的铳子怎么可能打的过来!

不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对面魏阉兵马的指挥官突然将原本平竖在地上的指挥刀高高举起,然后大喊一声“板哉!”,之后就不要命挥刀的往这边冲了过来。

“板哉!”

150名皇军士兵在齐呼声中,跟疯了一样平端着火铳紧随大岛指挥后面,向着对面的乱兵冲杀而去。

“皇国兴废,在此一战!”

远处的魏公公在千里镜中见到这无比熟悉的一幕,热血一下受到感染,手舞足蹈的将千里镜举在手上,大喊大叫:“杀鸡鸡!…杀鸡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