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田对用心和着实理解很到位,当下左右开弓,直把李克元打得血水不住从嘴中冒出,李家人见了惊叫连连,有几个后生都吓哭了。

但这位少卿大人真是硬骨头,硬是不吭一声。然而他越是如此,越是吃苦,最后,直打得脑袋耷拉在那,脸上和地上血水一片,人已是不动了。

梅知县吓的整个人都凉凉的,好似一点体温都没有。

小田停了下来。

魏公公眉头微皱:“死了吗?”

小田探了探李克元的鼻子,回头道:“还有口气呢。”

“留着吧。”

魏公公起身,惩戒已经到位,不必把人真的打死。

那边李家见魏太监放人,忙过来几人将老爷抬进屋中。

梅知县一脸要死的心,呆呆站在那里,见魏太监负手似要走,想到自己的祸事,不由上前道:“公公,此事叫下官如何跟上面交待?”

“交待?”

魏公公手一甩,指了指那些叫火铳震摄而不敢动的李府家丁,“这些人,便是交待。”

言外之意自是李府这些家丁都是盗匪了。

“可这些是李府护院的家丁啊?”梅知县真是干不出指鹿为马的事。

“什么家丁!”

魏公公怒哼一声,“朗朗乾坤,太平盛世,哪需什么护院家丁,依咱家看,这李家分明就是意图不轨,暗蓄私兵!哼,说不定劫咱家卤薄的就是他李家的人。”

这话把个梅知县吓的倒吸一口冷气,不远处有几个听着的李家人也是面色大变。

“公公言重了,只是些护院家丁而矣,哪是什么私兵。”梅知县赔着笑,万万不敢附和这小太监,不然李家就是灭门之祸。而连带着他这个知县,也不是丢官归乡那么简单的了。

“不是私兵那便是你这县令失职了。”

魏公公干笑一声,“你这县令若为官得力,这些大户人家哪里要得这多家丁护院…咱可是听说,为官贤明清廉的话,境内可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你宝应县无能,要不然这些富户焉会养人自保!”

“是,是,是下官无能…”梅知县连连擦汗,自个无能总比李家被扣灭门的大罪要好。

“你好自为之。”

魏公公看了眼梅知县,吩咐大岛将李家众家丁全部带走。梅知县不知此举何意,但不敢相劝。

李家众家丁在人数比他们多,装备比他们好的官兵面前,也是不敢反抗。

“这世上,多的是这些仗着读了书、做了官,就不将咱们太监放在眼里的人,似乎咱们这些做内臣的就天生比他们下贱,天生都是坏人,而他们一个个都是圣贤子弟,头顶青天,胸有公理般…可要咱说,这种人,统统杀了未免有无辜,但是隔一个杀一个,却定有遗漏。”

魏公公这番自言自语,梅知县附和也不是,不附和也不是,极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