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确图谋太子之位,唯恐被人知道,所以被敲诈成功。

良臣觉得有这个可能,但也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郑承宪好好的在家胡吃海喝,偏天降祸事,为了不牵累女儿和外孙,就偷偷花钱消灾。

两种可能都确实存在,编史书的那帮人取信哪个,完全就是政治需要了。

皦生光的结局很惨,凌迟处死,是不是替罪羊,人死案消,无法探究真相了。

妖书案之后,郑家可着实是老实了好几年。

至少,这几年没有再发生过什么郑主乘黄屋的谣传。

或许,这跟太子之位已经尘埃落定有关。

有个事实就是,两次妖书案发生时,都是朱常洛争太子之位很危险时发生的。换言之,每当福王朱常洵做太子呼声高时,就会凑巧的发生大案。最后一审一判,郑家那边总是处于下风。

谁在搞鬼,愚蠢的郑家还是睿智的朝堂呢。

良臣懒得去想,他觉得以郑承宪的性格和做事风格,可能会对他小魏公公生出知己之感。

因为,二人行事都很市井。

马车到了正阳门时,街上正热闹着,良臣也是闲来无事,倚着窗户看着市井百态。

陡然,他的眼前却有道熟悉的身影闪过。

巴巴?!

良臣一惊,定睛看去,一辆简陋的大车上,客印月落寞的倚在最里间,怀中抱着一个包袱,看着很是无助的样子。

那大车,挂的是四通行的旗子。

这是家专门跑长途的车马行。